天星自责了一句后,也不容女儿再多说什么,便催辗着她速去探听消息。
睡意全无的宋小蝉一颗心跳的奔马也似,心神不属的寻来下人打问,才知老爷早已起身,如今正在花厅见客。
想来所见之人必是扬州市舶司衙门赵使司,这时节,牵挂着老父安危的宋小蝉再也顾不得什么家法,从侧门处轻手轻脚的入了花厅后悄无声息的壁立于屏风后听李明玉与客人说话。
李明玉与赵使司就在屏风另一侧对坐,是以话语之声份外清晰。全身紧张到极处的宁小蝉就听到一个公鸭嗓子般的声音说道:“老公份属内臣,管不得地方之事,也绝元插手地方的心思,同在扬州多年李使君总该是知道我的”
随即就听到李明玉的温文和煦的笑声,“赵使司说的是”
一阵吸溜的喝水声之后,那公鸭嗓子又起,“老公这一回之所以惹人嫌憎的开口,实是这起案子太过恶劣,瑞芝坊是什么地方?那可是扬州最繁华的中心所在,这起子人居然就敢在这里放火,还是深更半夜,若非发现的及时也扑灭的快,一个蔓延开去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唏嘘一番之后,那赵使司又道:“原本烧了半城也跟老公没什么关系,奈何与那瑞芝坊仅仅两坊之隔的地方便是海商库房集中之地,眼瞅着春暖花开正是海舶时节,若是这些个货物一把火全烧了,海商们圄然得哭死,老公这差事可也就算干到头了。事愫闹到这个份儿上李使君须怪不得老公多事”
“赵使司所言极是”李明玉温言安抚了赵使司几句后,蓦然诏题一转,看似无心问道:“此事倒是真巧,堪堪就让赵使司碰上了真让我这个父母官羞惭无地啊”
“说来还真是巧”赵使司嘎嘎一笑,“不瞒使君大人,那如意娘不愧是神都大花魁的出身,嗓子身段真真是勾人的很,让人见之忘忧啊,不知不觉就呆到了深更时候,回来乍一见到那四面而起的十多个火头真把老公唬了一跳”
言说至此,赵使司又是嘎嘎一笑后站起身来,“昨夜实是受了惊吓没有睡好,该说的既已说完,老公也就不再多打扰使君了,这就告辞稍后再谴人来葬信儿就是”
听见赵使司的脚步声远出花厅之后,宋小蝉咬咬牙从屏风后绕出来,娇怯柔嫩的身子直接跪在了李明玉身前一连三个拜首,待其抬起头时双眼中巳是珠泪盈盈。
“你爹来了?”
宋小蝉点点头。
李明玉见状,伸手扶起了宋小蝉,正待让她将宋天星唤进来时,有杂役来报说本城耆老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