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畿道通县以来,这是原清心庄人马的第一次大**,这一番的热闹毋庸赘言,当晚,新学堂内设下连排大宴好生热闹了一回,众通科士子们看到眼前欣欣向荣的景象再思及去年离京时的仓惶真是恍如隔世。
这一晚唐松成了当之无愧的焦点人物,大宴最高潮处便是所有的通科士子集体离席向唐松行拜座师大礼,任他如何苦劝,众人依旧坚持着将大礼行完之后才肯起身。
火把熊熊的庄子内,一百多人向着一人联袖而拜,若非众人都穿着学子服,还真是像极了绿林好汉们聚义厅中拜大哥、定座次的场景。
但也正是这一次联袖而拜,标志着众人从心底认可了唐松的领袖之位也使得这个饱经磨难,两度迁移的小团体更加紧密的凝集到了一起。
拜过之后,还真有那一等天才借着酒劲囔嚷连声要叙年齿排座次,被唐松制止下去。
除唐松之外,彭华波等四个通科第一批进士也成了热闹的中心,许多人并不了解他们在神都的那些遭遇,却知道金榜题名新进士们的荣耀,宴饮过程中也不知多少人向他们投去了火辣辣欣羡的目光。
一场大宴欢会直到两更时分才兴尽而散。
第二天早晨起来,唐松的脑子犹自有些副沉,梳洗罢正要出去时,于东军先走进来说了三伴事。
第一,在经过一次科举考试后,有一部分通科学子自认为实在不是读书科举的材料,因此对这些人就需另作安排。
唐松煮着茶问道:“有多少人?都是什么弈身?”
“有六十七人悉为小商贾行出身”
听到这个唐松并不意外,都是二十多岁的人了,不想再读书也正常。小商贾行出身也正常,毕竟愿意跟随他的落魄文人太少,这些人也不会自绝科考之路。
闻言,唐松一边照顾着小泥炉上的茶瓯一边开言道:“人各有志,不能强求。弘文印社正在江南各州府广开分社,本就缺主持之人,这些人既是商贾行出身,就将他们分发各州,经营印社也是两得其便”
“这处断正好”于东军已笑出声时,神色一敛,“此事怕有不妥吧,锦绣绸缎庄郑掌柜那里、”
唐松摆摆手,“此事自有我来料理你尽管放心就是”
于东军点点头后又说起了第二件事,这两日间新学堂中来了十多个人,言说是受人举荐来此任教谕的,一并连唐松的名字都说了鼻来,且言此事已经得了他的允准。
因唐松不在,于东军也拿不定主意,遂就接待他们先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