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贡生们陆续进京后,咱们与江南子们真是说不起了!与扬州藏书大家的水天阁主陈一哲比起来,咱们北地那些久富藏书的名门士族们还真是落了下乘,眼见着江南士林生机渐发,隐隐可见兴盛端说”哎,不说也罢,不说也罢。某只盼着那弘文印社能早点开到这帝京来,咱也好见识见识水天静藏的风采”
江南士林的生机勃勃与北地士林的一潭死水,近来名动天下的陈一哲与四世家行为的不同,这些实实在在的对比放在那里,辩无可辩,只是这番议论后,原本有些热闹的酒肆里顿时有些寥落起来。
直到有人扯起最新由南方传来的《清音弘文双月刊》,士子们开始对刊中所发表的那些江南后起之秀的诗作进行品评之后,酒肆中的气氛才又重新热烈起来,且是越来越热闹的不堪。
文无第一,诗无达诂,这些话说的都是诗作高低本就难以评价,所以好惹争议。
但撇开这些对某一首作品的争议后,刊中所载的那些江南新秀声名鹊起却是不争的事实,而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少见。
因为交通不便,传播手段不发达的缘故,古代的资讯消息传布历来就慢,尤其是士林文坛间一个人名声的积累撇开科举后爆得大名的因素之外,基本都是靠口耳传播,往往历时极长。这就导致年轻士子纵然极有才华,但因年龄不够,时间不长,其声名也多是仅限于一地,甚至很难扩展到州郡之外,更别说遍传天下了。
现如今因为弘文印社的这份《清音弘文双月刊》,许多个此前影响力仅限于一州一县的江南年轻士子突然声名暴增,其作品甚至在远离江南的神都亦被人津津乐道,目睹此状,只让江北士子们还怎么保持一颗平常心?
但凡来此酒肆的基本都是还不曾成名的年轻士子们,虽然心中难过,但他们对此却毫无办法。毕竟提振士林,奖掖后进这都是地方女坛领袖或是文宗世家们才有资格做的事情,上面不动,却让他们这些等着被奖掖和提携的人又能如何?
看看《清音弘文双月刊》,每一个新秀的身后必然有一位地方翘楚名士的大力推个而在这些人身后,更有**整个江南士林菁华的清音文社和弘文印社对此提携后进之举不遗余力。,
人比人,气死人,现下比较起来,比之于这江北士林,江南士林年轻士子们的上升通道真算得上是一路康庄了。
先是泛酸,继而联系到自身之后难免就是抱怨,至于抱怨的对象嘛,不消说自然又是以四世家为首的江北旧族,毕竟这许多年来他们都是北地士林当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