盂盆节是重大的佛教节日,白马寺是神都最古同时也是最重要的名刹丛林,盂盆节前,众目睽睽之下居然在这里发生了刺杀案,且被刺的对象还是曾在洛阳掀起漫天风云的唐松这样的事情想不劲爆都不成。
案发之后,各方反应极快,但第一个到达禅房的人却是唐松没想到的。
“是你?”
“可不是我嘛”来人虽然穿着一身普通常服,但面带风霜,腰背挺拔,就连行走之间都透出一股尖锐的果决气息。这既是其年轻而英气勃发的缘故,亦无可遮挡的透露出他军中出身的背景。
见来者是他,此时颇不愿被人打扰的唐松消了不快,人虽然躺在榻上动弹不得,脸上却露出了笑容,“没想到咱们再次相见居然是在这等场合”
“只要是碰到你,我就没好事儿”来人苦笑了一下后便到榻前细细检视起唐松的伤势,越看脸色越是凝重。
唐松拉住欲要拦阻的水晶任这年轻的禁军来人细察他的伤口,“我与将军两度相见,其中一次还是在刀刃枪锋之端,但时至此刻却仍不知将军英名,宁不愧煞!”
原来,来人正是当日奉命拦阻贡生暴动,与唐松刀枪相向直至最后一刻才下令后撤的禁军将领。后来,科考重开,天子在水殿赐宴新进士,唐松以帮办考务的身份参加赐宴时又与他第二次见面,当时水殿的防务正是由这位将领负责。
正是这次之间两人相逢一笑泯恩仇,还相约要痛饮一回,无奈时间匆匆,不说喝酒,便是通名都给忘了,却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敏感时刻第一个出现。
“某家陈玄礼,就是一个只会听命厮杀的兵头子,离将军还差得远,你这般称呼可是在臊我的脸”陈玄礼说话间头也没抬·直到将唐松的伤势细查完毕后这才抬起头来,“这两刀都是差之毫厘,你还真是命大”
贡生暴乱那次,若是这陈玄礼抵死不退·唐松可真就没活路了,当场就得尸横长街。至于两人第二次相见时的那一笑,也是唐松自入洛阳以来少有的畅爽记忆。可以说在此之前他早已对这个有豪杰气的年轻禁军将领大有好感,此时再听他说话爽朗,好感愈增,忍疼勉力笑道:“既然不让称将军,你年龄又比我大,那我就高攀着喊你一声大哥了·水晶·给大哥看座”
陈玄礼看了唐松一眼·见其眼神诚挚,略一沉吟后笑道:“在读书人里你的骨头之硬真是少见,不过却也正合某家的胃口,也罢,某家便托个大,认下你这个兄弟了”
陈玄礼谢过来看座的水晶后依旧站在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