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个新来的属官不过就是说几句勉励言语的功夫·能花多少时间?这刘郎中不是无暇见他·根本就是不想见
由此唐松自然而然的想起了前几日到政事堂请见陆元方的情景,当时在政事堂外的门房里等候的官员中就有这个刘郎中,后来唐松往进走时隐隐还听到他跟另一个官员说过风凉话,说他唐松是陆相亲自指定的亲信,“这种人到了我手下怎么敢管?”
看来这刘郎中对陆元方直接插手自己地盘的人事安排有些想法,但其又不敢向陆相置疑,于是乎他唐松就成了出气筒。此刻特意不见他其实就是一种再明显不过的敲打。,
对刘郎中玩的这一点小心眼唐松虽然心里不太舒服,倒也能想通。他不是不知世故的·自然明白陆元方这种搞法确实是官场里面的忌讳,会让像刘郎中这般夹在中间的人感觉到难受别扭。
这一点想开之后,唐松也就没计较什么·跟着那掌固到了与刘郎中公事房隔着院子正面相对的另一间公事房外,不消说这里就是那位韦员外郎的公事房了。
这一遭的待遇与刚才相比真是冰火两重天,掌固孙山刚进去一小会儿,便见一个三十余岁,面白无须的官员笑吟吟的从里面走了出来,“这位就是年来名动天下的襄州唐松了吧?早慕其名不成想今日才得一见,来,快进来”
不管这位韦员外郎是出于什么原因如此热情,但他这种态度确实让第一天到职就受顶头上司冷遇的唐松感觉好了很多。
韦员外郎的公事房面积不小,里面的装设乍一看并不出奇,但只要稍稍仔细看看那些器物,竟没有一件是普通的大路货色,这就使得公事房内少了些呆板,多了几分素雅。房内一具红泥小炉上正煮着庵茶,火候差不多到了七分,茶香满室。
进公事房之后看到这些,再看看韦员外郎看似普通实则考究的衣衫配饰,唐松对这个热情的上司已经有了初步的印象。此人的家世出身必定不太普通,在衙门里看来也甚是闲散,只是还不知道这种闲散是他自己不愿意做事后的有意为之,还是根本就无事可做。
现在时间还很早,上衙钟声也才刚敲过不久,无论如何都不该是自己煮茶的时间。所以唐松对满室茶香及那一具红泥小炉视若未见,更没有一句提及,端端正正的在书案对面坐下,静听韦员外郎说话。
其间,韦员外郎说的多,唐松除了必要的开口之外绝不多话,总之他的表现与皇城中其他那些谨言慎行的新入职者没有任何区别,深合中规中矩四字之要。
见他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