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将上官谨兄弟的来历和盘托出后,他心底依旧涌动起了惊涛骇浪,他的这个贵人唐松究
竟是什么人哪?他的来历自己查的清清楚楚,不过就一襄州白身人而已,现在虽然是在尚书省任职,但毕竟官不过七品,怎么能勾连上这许多权贵?还都是那种最顶
级的,听了都刺人耳的权贵。
就不提市井与皇城中纷纷传言他是陆元方相公最赏识的仕宦新锐,他能使动太平公主为自己这么个小都头谋副巡检的差事也不提了,这怎么又跟上官待诏有了如此紧密的关系?紧密到上官待诏都把族亲兄弟安排到了他家里!上官待诏啊,那可是举世皆知的天子私人。
也不怪赵五奇见识短,实在是武则天不允许太平干政,而京中有尊贵却无实权的公主王爷们又多,所在即便太平是如今当之无愧的第一公主,在更看重实际权势的赵五奇眼中,份量依旧不如天天跟在皇帝身边的上官婉儿。
脑子里闪过这么些念头之后,赵五奇直接将刚才探问到的消息说了出来,“正如公子所言,上官大爷与上官五爷原是隶身贱籍,在边军中为捉生将,后来上官待诏
的母亲郑老夫人大寿,圣人赐下十个准予改贱籍入良的名额这十人由此进京口如今他们在京中的落脚地就注明在郑老夫人府”
这都是唐松知道的,“后来呢?”
“没有回来了”赵五奇压了压声音,“梁总巡这回是真下功夫了,但也真被吓着了。查到这一步时,他就给摁死不让再查了,且是向平面经手的公差和绘像的老郑下了最严的封口令,刚才若非是我知道上午的事情,又放了狠话逼问只怕那些公差连这些消息都不会告诉我”
“那个梁总巡这样压下来,他怎么跟上午那人类代?”
赵五奇闻言笑了笑,“都城权贵太多,公门的差事不好干哪!神仙打架,谁能搀和的起?久而久之自然就有了一套两边敷衍的法子。公子放心,梁总巡最是懂得明
哲保身之道,人滑溜的泥鳅也似,他断然不会将上官大爷和五爷的根底透露给上午那人,一切不过是敷衍罢了敷衍着敷衍着很多事情也就过去了”
滑不留手的梁总巡既然不会透露上官谨兄弟的身份,自然也不会透露上午那人的身份了。偏生这时候还不便寻人压他,真是烦哪!
走时,赵五奇依旧将唐松送到了京兆衙门的大门口。
要分别时,赵五尊看似随意的轻轻说了一句话,“没有公子我依旧还是个小都头,大恩不言谢,若公子有什么事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