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绞杀了他心底刚刚生出的那一丝侥幸。
尽管死命的绷住了没显出什么异常,但武三思坐在锦凳上的身子却因为恐惧而不受控制的微微颤动起来。
“怎么了?”
闻问,武三思勉强笑了笑,“夜深寒重竟是有些冷”
他这一说,武则天看了看门外,似乎也觉察出寒意来,当下便没再多言,又安抚了几句后便让他去。
武三思起身告退,眼看着走到门口时又转过身来道:“皇姑母,臣侄想到政事堂历练一番删
张口要官,一要还是个宰相,但武则天对武三思的这个要求不仅没有生气,反倒是发自内心的笑了出来,不等其说完先已摆手道:“去吧朕如尔所愿便是”
武三思转身而出,待一走出武则天的视线之后,身体便再也承受不住心底无边恐惧造成的压力,踉跄几步刚走到路边扶住一棵树就觉胸腹中一阵抽搐,方一弯腰便开始呕吐起来。
呕却是干呕,荷荷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吐出什么东西来,等其再次站起身时,已是脸色灰败,恐惧彷徨的眼神一片散乱。
茶室内,武三思刚一离去,就见上官婉儿从适才的那个门中走了进来“梁王毒害嗣君之事已是证据确凿如今他收买的那个女子就在唐松手中陛下就这么让他走了?”
“此事揭破不得,现在也还不是收拾这劣畜的时候,朕这武周立国不易,宗室的颜面不能不顾啊,否则必为天下人所笑。眼下以稳固延基的嗣君之位为先,做好这件事后朕自然会让这劣畜像他那不成器的老子一样”
此前唐松曾去上官婉儿在南城的那处秘宅中见了留守的老太监,最终这个消息顺利的传给了上官婉儿适以才有了刚才这番对答。
上官婉儿看了看茶室外漆黑的夜色,低语声道:“怕就怕梁王不能自安,再生出什么异心来?”
闻言武则天傲然一笑,“他适才走时还在向朕要宰相之位。这么多年来朕对这劣畜还是了解的,他虽有些小心机,却成不了什么大气候。异心?他不敢!”
说到这最后三字时,伴随着武则天从锦凳上站起的动作,当真是自信昂扬,天下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