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宅院是烟火扑灭的残烬,尚有青烟袅袅,一边宅院是陆续抬出的尸体。
凤若男提着裙子从巷道中飞奔快跑而来,过往士卒靠边让路,一个个扭头看着她。
看看对面青烟袅袅的废宅,再看看自己所站的宅院门口那来来往往留下的密密麻麻血脚印。
她被人弄醒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母亲去哪了,也见不到父亲,有天玉门的修士拦着她,不让她见,只听见父亲在屋里发出的嘤嘤哭泣声。
于是她跑来了这里,顺着血脚印进了院子,绕过璧照而行,最终伫立,眼前满地的尸体,堂屋破损严重,四周到处是箭矢乱插的迹象。
昏睡醒来,此地转眼变成了这样,一看就是经历过剧烈的厮杀。
这么多军士死在这里,再联想到母亲刻意将自己给弄晕的情形,她若再意识不到发生了什么的话,那些年的将领也白做了。
院子里收拾尸体的士兵静静看着她,先一步来到了这里的寿年亦回头看向了她,寿年神情复杂。
她跑进了残破的堂屋内,到处寻找,未见到商朝宗等人的尸体。
又跑出来,目光投向了花坛上架着的两块木板,上面摆放的两具尸体蒙着白布,格外不一样,也格外显眼,明显有着和其他尸体不一样的待遇。
凤若男走去伸手,迟迟无法下手,最终还是揭开了两块白布,不是别人的尸体,正是她两个哥哥凤若义和凤若节的尸体。
泪水无声淌下,大脑一片空白的泪流
天黑了,留仙宗、浮云宗、灵秀山三派人马依然等候在南城门外,依然被拒之入内,三派也不急,挺有耐心地等在城外陪同日落。
城中另一处宅院内,商淑清肩胛上的箭簇终于被拔了出来,深入骨髓的痛苦滋味自然是不用说,不过总算是得到了妥善治疗。
商朝宗这边所有的伤员都得到了救治,不过天玉门未给他们自由,将他们全部控制在了一起,严加看管,不会允许同样的事情再发生第二次。
洗漱过后的商朝宗等人尽管疲惫,依然无心休息,也终于有了时间询问袁罡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不明白凤凌波为何会突然这般狗急跳墙。
经过袁罡的解释,他们才明白,道爷消失沉寂后并非没有作为,也并没有放弃他们,沉寂的背后暗波涌动,真正是与天玉门展开了大博弈,博弈不在战场之上。
一面促使朝廷公开敕封商朝宗为南州刺史,一面促使了金州集结大军攻打南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