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没办法帮这女人渡过这一劫。
他也没办法告诉这女人要用苦神丹对付她,不能说,一说就会暴露道爷和晓月阁的关系。
他一片苦心,这女人却不领情,令他很愤怒,“你知不知道,不能确定你是否对我们无害,我便不可能放过你!你越是不说,越代表你可能有危害,你越脱不了身,懂不懂?”
‘苏照’呵呵道:“落在了你们手上,我就没指望你们能放过我。”
袁罡愤怒道:“我对你客气是不想滥杀无辜,别逼我!”
‘苏照’讥讽道:“你们这种人会在乎是否滥杀无辜?听你这样一说,我是不是要感谢你把我给抓来?呵呵,不逼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袁罡猛然站起,一抬手抓握住了背在身后的三吼刀刀柄,一道寒光如匹练,刀出便斩。
‘苏照’闭上了双眼,一副引颈待戮模样。
感受到了刀风袭来,却迟迟没有结果,‘苏照’缓缓睁开双眼,只见悬在自己脖子前的大刀又慢慢放下了。
她明眸眨了眨,感受到了袁罡的纠结。
经过这些日子的对峙,她心里也渐渐有些好奇,杀了自己神不知鬼不觉,何至于这般难以下手?
她也感受到了,其他人对自己并无善意,估计杀自己不在话下,是眼前这人让她活到了今天。
目光闪了闪,她忽问道:“是不是还有个叫‘苏照’的女人和我长的很像?是你的女人?她是不是死了?”
她不傻,从一些很明显的迹象中,她已经看出了些端倪,已经有了些判断。
袁罡没说话,提着刀毅然转身而去。
似乎被自己给猜中了,‘苏照’好奇地看着袁罡离去的背影。
滨州,一处雅致庭院中,四周幽静不见人,一袭白衣的惠清萍缓步而行。
来到了一栋房屋门口,惠清萍止步在台阶下良久,可最终还是迈步进去了。
外间无人,珠帘垂挂的里间倒是有一个人等着她,一脸络腮胡子,穿着轻薄的内衫,光个脚坐在榻上,半倚在榻头,一壶美酒提在手中,嘴对壶口慢饮着。
不是别人,正是吴公岭。
“这里不是谈事的地方,我在外面等你。”隔着珠帘,惠清萍扔下话转身。
吴公岭呵呵道:“萍萍,在我看来,这里就是谈事最好的地方,你若是继续跟我摆你的臭架子,那就别谈了,尽管走你的,我不勉强。”
惠清萍止步,垂在袖子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