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车窗帘的车不迟继续护卫随驾,然而伴行一阵后,发现车内咳嗽的动静越来越不正常。
不对劲!车不迟当即抬手喝了声,“停车!”
一行停在当街,车不迟翻身跳下了马背,健步上了车辕,伸手去揭车门帘时,里面传来“噗”一声的喷吐声。
车不迟触及车帘的手一僵,继而又迅速一把挑开门帘,只见触手处鲜血滴答,而坐在车内捂胸的昊真已是满嘴鲜血,鼻孔中亦有鲜血渗出,模样骇人。
“王爷!你怎么了?”车不迟大惊,哪还敢犹豫,迅速钻入车内为其诊治。
气息紊乱的昊真摇头,“不知道怎么回事,本王很难受,车先生救我!”
“王爷勿慌!”车不迟边查探病情边安慰。
他说勿慌,之后自己却慌了神,喝斥声中,马车放开了速度在街头狂奔,一路惊的途中百姓惶恐惊叫,一路冲撞开路,惹得鸡飞狗跳。
京城治安有法度,不许车马在街上无节制狂奔,否则会严惩。
一般人家也没车马,这条律法针对的就是权贵和富贾,伤了百姓是小,类似行为性质太恶劣,容易造成极坏影响。
然而此时此刻,英王府的车架哪还管的了那么多,撞死撞伤了人大不了事后赔偿,昊真一条命岂是寻常百姓能比的。
火速赶到王府门口的车架急停,双臂搬出昊真的车不迟怒喝:“来人!”
不少护卫和修士惊了出来,一见昊真染血模样都吓了一跳,仓惶接应。
整个王府内顿时乱成一团糟。
王妃邵柳儿没想到昊真会突然告假回家,闻讯赶到时,只见丈夫已经除了外套坐在地上,四名修士联手,各自在丈夫前后左右,一人一只单掌摁在昊真身上,明显在施法救治。
“王爷!王爷您怎么了”见到丈夫满嘴鲜血的样子,邵柳儿也慌了神。
车不迟忙上前伸臂一拦,“王妃,安静!王爷现在需要安静,不要干扰大家施为。”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早上还好好的去上朝,回来怎么就变成了这样?”邵柳儿如何能安静,着急询问。
状况极为不妙的昊真听到了对话,发出虚弱声音,“柳儿,听车先生的,出去,看好孩子。”
“王妃!”车不迟伸手请出。
邵柳儿没办法,只能是一步三回头的出了门。
然一到外面,邵柳儿立刻请住车不迟,着急询问:“车先生,王爷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