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傥掐在安澜脖子上的手紧了几分。
戚杨看的清楚,上前两步要动手,安澜再次摆摆手,勉强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你掐死我,还让我说什么啊?”
刘傥将手上力度放轻一些:“别怪舅舅紧张,实在是安澜你让人不得不防!”
安澜笑着:“得舅舅如此看重,安澜万分荣幸。”
“说,来这里干什么?”
“两个目的,一替妹妹看看妹婿;二,见见纪太傅。”
重点是第二个吧,刘傥手一松,放开了安澜:“据朕所知,你们姐妹感情,淡薄的很。”
安澜点头:“没错,看到你如此多疑谨慎,我也就放心了。”
刘傥沉着脸,这也是姐姐说的话,唯恐妹妹好过似的!
安澜再道:“你帮我吧,我要见纪太傅,见过我就走。”
戚杨看着她,计划改了。
她一直唤他“纪太傅”。
刘傥想着,也难怪,二十年没见过面,一声父亲怎么说的出口。
“现在不行,他在方府。你住在哪里,朕安排好了,派人去接你。”
“好。”安澜报出客栈的名字,礼也不行一个,转身就走。一行人很快消失在街头。
刘傥身后的几人中,有一人上前,赫然便是比试中和陈崇打了个平手的白钧。“皇上,盯着吗?”
刘傥摆手:“不用,她应该不是来生事的。”稍稍低头看了眼腹部,仿佛还弥漫着森森凉意。刚刚,在她衣袖的掩饰之下,没人能看到一柄沁寒的匕首曾那么贴近大周帝国的命脉。
“那几个侍卫,看着如何?”
白钧:“全是高手,不动手不知深浅。”
“别轻举妄动,回去吧。”
“是。”
今日是李征的好日子,况且,明天就要替他办一趟远差。
方府。
送定不算大礼,只有方家人和卫国公一家,凑了两桌人,喜气洋洋的笑着闹着。李征看到少了两个人,问,也没人知道去向。此时陈崇回来了,看他一眼,面色有些异常,更异常的是没有和他挨着坐。
又一会儿皇上也进来,众人忙站起来恭迎,刘傥自然坐在最上首。坐下后,竟也是若有所思的模样,李征更奇怪了。
宴后皇上很快走了,陈崇也想跑却被李征堵住了。
“说,有什么事发生了?”
陈崇不善说谎:“你真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