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公主使人细细打听,终于得到一点线索,太后曾经单独见过萧安澜。
她初来乍到,还不可能得到更多消息,但只这一点已足够。萧安澜,我还没出手,你倒是先下手为强了!安乐公主咬碎了银牙,恨不得生啖其肉。还当你识得大体,心念大梁,熟料你为了不让我出头,竟连大梁的利益都不顾了,枉父王拿你放在心尖上,你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你等着!
使馆中的安澜收到方菲使人送来的香料,这丫头实在,这一大包足有二斤多,又分装进几十个小布包,另有几个做工精美的荷包。方菲附书一封,说时间紧,绣不出太多荷包,但做好的荷包都是有口的,香味淡了,很容易拿出来替换。
真是个贴心的丫头。安澜拿起一个放在鼻子下嗅着,心里美滋滋的。可怜她长这么大,一个相好的朋友都没有。不禁再一次感叹,如果没有那些旧事,她或许没有公主之尊,却父母双全,身边有一群相好的兄弟姐妹。那样平凡和乐的生活,恐怕做梦都要笑醒。
柔娘呢,辛苦她一阵吧。遣了两个侍卫送柔娘去了方府。说来奇怪,这方府诗书传家,出了方若,方菲这样德才兼备的水样的女子很正常,可是又怎么出来方程这样霸道的悍妇呢,安澜想不明白。
日子过得很快,二月初十转瞬即到。封妃大典没安澜什么事,自有皇宫的人和袁解等人忙碌,她只要参加晚上的晚宴即可。自那日分别后,安澜与李征几人都没在见过,今晚他们也会以宾客身份出席,见面是免不了的,但皇宫那么大,躲着些总能避免尴尬。只可惜高岸是偷着来的,不然带上他也好啊。
安澜的床上放着侍女一早准备好的衣服,柔娘准备的。这小妇人太小题大做,又不是她的好日子,把衣服做的这么夺目,这是要招人恨呐!安澜无可奈何的苦笑,穿还是不穿?但见这一身粉糯的裙装,裙摆后面稍稍拽地,全身缝着细碎的无色亮片水晶,越到下面水晶越多,白天看着都晃眼,到了晚上,灯火辉煌的时候,恐怕更是要闪闪发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