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仆妇冲出内宅。
韦经慌忙带着些侍卫回到大理寺,穿过重重甲胄在身的梁军走到周越身旁,陪着笑道:“周将军,这是作何,咱们有话好好说。您看这么多人,一个弄不好,出了人命,这谁都不好交差啊!”
见来了个文官,周越下马,拱手道:“这位大人可是这大理寺的主事大人?”
韦经:“正是。”
周越虽是武人,礼数却不荒废,和气道:“大人,非是我梁人目无法纪,实在是贵国所为,让我等放心不下。大人只要放出安澜公主,由我们自行看管,我们马上撤退,并向里面的大人们道歉。我们可以保证安澜公主只待在使馆中,大理寺审案可随时传唤。”
韦经为难道:“这位将军,您可能有所不知,非重大案情也不会交由我这大理寺审理。此案发生在皇宫,死的又是皇上的挚友,人虽在这里面关着,却不是我能做主放的。不过将军大可放心,公主在里面没受一点委屈,好吃好喝,只是暂住几天而已,暂住。”
周越还没发话,身后的高岸已控制不住怒道:“胡说八道,牢房里能算暂住,你欺我梁人是傻子吗,你怎么不去里面暂住!”“住口!”周越回头斥责,又满含歉意对韦经道:“这位大人,您别跟他一般计较。本来我们是不担心的,可是今日审案,为何没有人通知我们听审,我们公主金枝玉叶,女孩子家难免胆小怯懦,若被人吓一吓说错了什么话,判错了案子,岂不是又一桩冤假错案?”
胆小怯懦?韦经瞪着眼睛,你梁人睁着眼说瞎话的本事果然了得。那也算怯懦,若嚣张起来又该是何光景?“公主举止大方得体,将军担心的事不会发生。”
这个我自然知道。周越心里想着,嘴上却道:“我们公主本是受害者,无端被当成嫌犯也就算了,贵国与我国交好,我们相信贵国必会还公主一个公道。可今日审案,我们不知情,卫国公一家连同方家却到场,贵国这件事实在有欠思量,我不得不担心我们公主会不会被欺凌。今日之举实属无奈,望大人见谅。”
韦经见他态度不错,心里想着大梁太子很快就到了,到时候就不是他这个层次的人能插手的了,但若得罪了眼前这位,随便在人家太子面前露点口风,为了两国邦交,皇上若拿什么人顶缸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所以还是不能得罪。便拱手说道:“将军所言有理,但下官职权有限,下官愿为将军进宫面圣分说,一切但凭圣裁。”
周越忙谢道:“多谢大人。下官亦可保证,大人回来之前,绝不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