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听吗?
“不要,你继续自己憋着吧。”安澜干脆的回答。
安乐一呆,嗔道:“你这脾性真不讨喜,居然还有人喜欢,实在奇哉!”
“我也奇怪。”
“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与其糊涂的幸福着,不如让你清醒的痛苦。”
安澜摇着头:“果然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呵呵呵,我刚刚才发现,这样戏耍你实在有趣,所以,一定要告诉你。”
“啰嗦,要说就快说,不说就快走。”安澜不耐烦道,实则内心已在煎熬。能让安乐嘘声十几年的秘密,必然事关重大,尤其她说了,跟她有关。
“你还记得被你害死的徐妃吗?”安乐嘴里吐出的这个名字,安澜并不陌生。
安澜扶额:“我纵使不在乎,可你们这样把什么样的罪名都扣在我头上,有意思吗?”
安乐眨眨眼,想了想:“是,没错,人不是你杀的,你不过是皇后用来杀人的刀。”
安澜无奈:“你说重点吧。”
“徐妃打入冷宫,安源姐姐常去探望,有一次,我陪她同去,刚到不久。偏偏父皇也去了。”
安乐回忆着,仿佛那一日的心悸重新回到身上,脸色也变得苍白。“那不是我能去的地方,所以匆忙间我躲到床底下。安源姐姐被赶出去了,房中只剩下父皇和徐妃。”
“父皇说,皇姑母是他最看重的人,最亲的人,不容许任何人轻慢。他已经对不起她一次,绝不容许再有第二次……”
那个夜晚,又黑又冷。
安乐瑟缩在床底下,用力捂着自己的口鼻,唯恐泄露出一丝气息,被父皇发现。她畏惧她的父皇,因为她的父皇从来只对那一对母女笑。对他亲生的子女,却如陌生人一般。
徐妃跪在地上,看到了拿在皇帝手里的白绫,绝望袭上心头,却尤在挣扎。拼了命的磕头,认错:‘臣妾错了,臣妾再不敢对长公主不敬,皇上,臣妾不敢了,皇上,看在皇长子的份上饶臣妾一命吧,皇上……’
梁帝萧慎不语,看着眼前蓬头垢面的女子,曾经,也给他带来过片刻欢愉,不过,这都不重要,跟皇姐相比,什么都不重要。萧慎缓缓蹲下,伸手抬起徐妃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你是第一个,朕希望其他的人能吸取教训,不要再犯。”
徐妃眼泪唰的流出来,期期艾艾哽咽一句:“皇上……”
萧慎不为所动:“朕对不起皇姐,要补偿她,你们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