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好嫁人嘛!”
李征安安静静听着。
“身份再是尊贵,也及不上身边一贴心人。”纪涵不知在说给谁听,“再多的荣华富贵,都是给别人看的,过得好不好,只有自己知道。”她好不好呢,女儿的叛逆,离家,从军,再到如今的深沉。她好不好,好不好?
纪涵低下头,唯恐李征看到。
“她会过的好的。”李征轻声说着。另一个身影挤进眼前,他会照顾好她的吧。
师徒二人各怀心思,想着自己的事。夜色深沉中,黎明渐渐到来。
一早,侍疾的李征辞别师父,进宫参与大梁太子在京期间,京城的防务事宜。皇宫的太医再看过纪涵,吩咐几句,坐上马车回宫,神情明显轻松了些,看来纪涵的病情已经开始好转。
在大梁太子的强势要求下,萧安澜被放了出来,不过暂时住进使馆,不许出京。使馆外围站了一圈殿前侍卫,也不知是保护还是监视。萧安庆大为不满,对领兵的秦明指桑骂槐说了许多难听话,真难为秦明好气度,他说他的,只当没听见。过午之后,换李征代替秦明。得知这一位与死去的陈崇关系极好,萧安庆又开始叫骂,说周军纪律松懈,什么样的虾兵蟹将都能当上统领,只看出身,不论品性……
骂了没几句,萧安澜出来,一句话把他叫了回去,终于安静了。
只一面,李征痴痴看着,人走了许久都不曾移动半步。
“笃,笃”的敲门声,得水开门探出个脑袋,看着眼前的少年,眯缝着眼睛端详了许久:“陈二少爷?”
陈预温和一笑:“是我,你还记得?”
得水忙把门打开,殷勤的走下台阶:“怎会不记得,虽说您事忙来的少些,但您这风姿气度,叫人过目难忘啊!”
陈预笑着,这小厮可真会说话,不愧是纪太傅家的。
“听说太傅身体有恙,伯母又不在家,这便自作主张,过府来探望。不知太傅可好些了?”
“好些了,好些了,”得水接过陈预小厮递过来的两个礼盒,入手沉甸甸的,先不管什么东西,起码这分量就叫人开心。得水笑眯眯的,“公主出来了,老爷好的就更快了!”
“是吗!”陈预附和笑着,跟着得水走进纪涵的卧房。进门便闻到浓郁的药味。原来纪涵这里伺候的人少,近身照顾的只有这一个,索性便把药炉子搬到卧房,煎药照顾两不耽误。
陈预一进去就皱了眉头:“这么大的味道,没病也要熏出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