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铃连夜出发,踏着晨光,秀发上沾满了露水,小脸冻的通红,眼神中满是疲惫,在身体快散架前,终于在第二天早上五六点钟,到达了松山县城。
有着三河帮的嫡传二弟子的令牌,一路没有任何阻拦的到了松山县堂口,李铃翻身下马,急切的问道:“梁堂主在吗?”
看守大门的组长,自然认得三河帮的大小姐,梁堂主的二师姐,于是立刻上前接过马的缰绳道:“在,在,您来的正好,这几天堂主和严先生都在忙着商盟的事,凌晨四点才回来了早上六点多就要出门,现在这个点,他们应该快要起来了。”
松山商盟的事?听说里面有数千上近万人呢,这么忙碌也属正常。只是这个严先生是谁?不会又像蒋先生一样,莫名其妙的梁师弟这里出来了一个智囊吧?
李铃直接问道:“严先生?严先生是谁?”
“哦,严先生就是槿爷。原来的白纸扇,堂主说叫槿爷江湖气太重了,也不够尊重,让我改口叫严先生。”
原来的白纸扇?槿爷?严槿?哦,原来是严家老三啊?!还好还好,不是突然冒出来的人。
李铃算是被突然冒出来的蒋先生给弄怕了,有些惊弓之鸟的感觉,听到“先生”二字,就觉得不对劲儿。
还好,严槿是知根知底儿的人,不是莫名其妙的人。
李铃呵呵笑道:“没想到严家老三在梁师弟这里混的不错吗?都混成先生了!”
已经有帮众进去通知梁宏和严槿了,李铃刚走了几步路,就看到梁宏披着衣服,光着脚,看到自己哈哈大笑的迎上来道:“二师姐,你怎么也没捎个信儿,一大清早儿的就来了?!边夜赶路的吧,深秋天凉的很,快快进屋,小伍,快上姜茶,要刚开的,滚烫滚烫的那种。”
小伍是最近在梁宏身边伺候的帮众,十二三岁的年纪,一边学字,一边练武,一边在帮里做些零活,算是帮里培养的新生代嫡系子弟。
李铃对梁宏的反应很满意,这才是一个至亲的师兄弟应该有的反应,再对比李锋,李铃眼睛都红了。
梁宏看到李铃的不对劲,忙问道:“二师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说,谁敢欺负你,我这就带人去给你出气!哼!敢欺负我们三河帮的大小姐,他们是活腻歪了!”
说到最后是怒吼出来的,严槿进来正好听到梁宏的这声吼,吓了他一跳。
梁宏看到严槿被自己吓了一跳,有些不好意思的起身道:“严先生,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