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看着宁次,继续发问道:
“你凭什么认为,你的命运可以引导着你在被我折断手腕以后,成功实现对我的复仇?如果你的命运不是像我复仇,而是被我折断手腕以后就此变的平庸呢?”
“我……”宁次被北辰的这番话给问愣住了。
是啊,他凭什么觉得自己的命运或者说自己的宿命就是向北辰复仇呢?
既然他又开始不自觉的顺着北辰的话语思索,如果自己的命运是被眼前之人折断了手腕以后就此变得平庸,那么自己今后又该如何去做呢?
自己难道就不去复仇了吗?
宁次忽然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什么自己过去从未发现过的东西。
正当他的脑中纷乱如麻的时候,北辰又再一次的开口了:
“你有没有发现你所提及的上述的那一系列命运都是基于‘我折断了你的手腕’这个大前提展开的。
现在,我松开了你的手,我没有折断你的手腕,那是不是说,你的命运因为的一个念头而就此改变了呢?”
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那宁次也是忍不住下意识的点头。
但在点头过后,他恍然意识到了什么,又赶忙摇了摇头,有些慌乱的解释道:
“不对,人的命运是不可能改变的!每个人都只不过是在照着他既定的道路向前走罢了。”
北辰脸上的笑容更甚:
“既定的道路,那么你既定的道路是什么呢?”
“我既定的道路……”
宁次又一次陷入了深思。
他既定的道路是什么?
如果是在过去的话,他可以很轻易的脱口而出:他的命运就是因为生在分家,因为父亲的死,而一辈子都无法挣脱牢笼的囚鸟。
可是,如果他注定只是一只囚鸟的话,那他这些年发了疯似的努力修炼又是为了什么呢?
北辰提出的那些问题,一个接一个在他脑海中不断的浮现。
好像是一个永远也解不开的莫比乌斯环,他只要往前推导一步就会陷入另一个问题,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形成一个永远都解不开的死循环。
“我……我不知道。”
终于,宁次停止了思考,他抬起头第一次正眼打量眼前这个他先前一直怒目而视,后续却不敢多看一眼的俊朗大哥哥。
看着他脸上自信笑容,宁次下意识觉得眼前之人肯定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