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弃天下于不顾的样子。
圣上亲口言说,搬去西苑,只是为顾虑安全,并没有别的意思。
反而是又敦敦嘱咐了自己一些两淮之事。
当自己提出要留在朝中的时候,皇帝则一个劲让他宽心,说自己处理得过来。
为今关键之计,还是要等两淮盐税收上来,才能伸展拳脚,而此事,则只能托付给他海瑞。
就这样一名圣君!
海瑞都不知道内阁这些人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让皇帝沦落到让人心生怜惜的地步!
越想越是看不上这些人。
张居正也站起身:“海御史慎言!”
他今日也是受了一肚子火。
本就不同意皇帝非要动两淮,如今遭了反扑岂不就是先见之明?
可如今受了反扑就来胁迫于他!
他如今是文臣领袖,本就该调和阴阳,稳步推行新政,难道非得让他遂了皇帝的意,将这些文臣统统杖杀么!
再加上他跟海瑞虽然没什么私仇,却也不是一路人,说话自然不客气。
海瑞被呵斥,也没反驳,点了点头:“海某确实也该,学学元辅的‘慎之又慎’。”
说完这句,他便拱手而去。
张居正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不快。
海瑞错身而过,走开一段距离,似乎意犹未尽,他又扭头看向张居正:“元辅,伱只是臣下,自然需要调和阴阳,大局为重。”
“但陛下是天子,他只需要一往无前,急流勇进。”
这句肺腑之言吐出,他终于畅快了不少,大步离开。
张居正被海瑞说教,一时气郁。
就在这时,一名内臣走了出来:“两位大学士,陛下请二位进去。”
两人这才拉回注意力,按下方才之事,请内臣引路,二人则跟在了身后。
方到里间,就看到了剑履上殿的顾寰,往外走。
方打了一个照面,张居正与高仪就齐齐一惊!
朱翊钧贴心地解释了一句:“是朕允镇远侯着甲配剑的。”
张居正更觉得棘手。
都已经着甲配剑了,皇帝这是暗示他想重用勋贵、宦臣,疏远廷臣了!
顾寰拱手,算是见礼。
简单的动作,就振得甲胄叮咛作响。
顾寰按住配剑,不等二人回礼,径直离开。
高仪却没心情理会勋贵的事。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