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可从未输过,难道这次要栽在他身上了?
“对了。”君慕浅忽然问,“你就这样光明正大来到大乾,天麟没有乱套?”
天麟王朝可就靠着摄政阁才延续至今,当权者眼下一走,可真是群龙无首了。
“光明正大?”容轻这才睁眼,声音微凉,“除了你,没有第二个人知道我来了。”
“荣幸荣幸。”君慕浅稍稍意外,“不过,你抛下天麟王朝来这里,难道只是为了找那个和你争夺气运之力的人?”
他薄唇微启,似乎在笑,但却没有,出口的话也冷意无双:“这世上有人,值得让我亲自跑一趟么?”
君慕浅默然。
是了,还没有人能惊动了他。
他仿佛处于九重云端之上,冷漠地俯瞰整个世界,任何生命与他,不过是过往云烟。
什么也抓不住,什么也留不住。
但下一秒,有另一句话落下。
“这次是例外,我是为你而来的。”
声调清冽,仿佛是无意一般,却带着几分柔。
君慕浅一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直接脱口:“你的意思是我不是人?”
“……”容轻一顿,稍稍拧眉,“你——”
“我失言了。”君慕浅揉了揉额心,“轻美人,你接着说。”
见鬼,她刚才说了什么胡话。
唉,明明是那么美好的气氛,却被她给破坏了,善哉善哉。
“为了给你说个你比较感兴趣的消息,不过——”容轻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波澜不惊,“现在应该是两个消息了。”
“哦?”君慕浅双眸微眯,“什么消息?”
容轻抬眸:“第一个消息是,华胥再无星罗宗。”
君慕浅的眼神霎时一变:“我师傅做的?”
她走之前,星罗宗还是好好的,也就是死了一个叶婉莹,这才两个月的时间不到,星罗宗就没了?
“扶风么?”容轻淡淡,重瞳中飞快地掠过了一丝什么,“他应该回去了。”
“不是我师傅,还会有谁?”君慕浅皱眉,“天麟王朝现在也没有能力干掉一个中型宗门吧?”
也不可能是容轻,他不像是会管闲事的人。
忽然,君慕浅像是想起了什么:“难道是星罗宗内部发生了什么大事?”
一个宗门的瓦解,要么是内忧,那么是外患,要么两者兼具。
“倒是聪明。”容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