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片绯衣。
柔软的绸缎落在手腕处的肌肤上,带来了某种酥痒。
清冽的娑罗花香几乎将她周身全部包裹了起来,这一刻,仿佛置身于佛域的娑罗花海之中。
漫天梵音,佛语低吟。
君慕浅躺在那宽大柔软的床上,两只手都被固定住了,不能动。
容轻微俯着身子,从高处看她,重瞳微暗。
这样的距离,让君慕浅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瞅着上方的人,眨了眨眼。
而且,她怎么又被反扑了呢?!
“慕慕。”一声低唤,勾着尾音,听起来别样诱人,“从哪儿学的?嗯?”
灯光明明灭灭,他的面容不甚清晰。
流华转瞬浮动,映着衣襟之下的白皙肌理,流露出一种朦胧而不真实的美。
“什么哪里学来的。”君慕浅并不打算交代,她移开了视线,“轻美人,你快把我放开。”
她这一次,对美人计免疫了!
“慕慕不想说?”容轻眼眸眯了眯,身子又俯下几寸,修长如玉的手指慢慢抚上她的脸颊,“慕慕,不说是要受惩罚的。”
这句话,让君慕浅警惕了起来。
什么玩意儿?
还要受惩罚?
来到天域少君宫的这两天,她算是发现了,容轻虽然已经全部恢复了,但是曾经的冰美人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君慕浅很是遗憾。
因为她十分想看容轻被她撩得“落荒而逃”的一幕,或者脸红。
现在的容轻,简直是集曾经所有魂魄的性子于一体。
当然,吃醋的能力也是成倍的上升。
可惩罚她?
君慕浅挑了挑眉,眼神促狭,勾着唇笑:“轻美人,你真的舍得惩罚我?”
美人计,她也会用啊。
容轻的动作果然一顿,他眸光定了一瞬,慢慢道了两个字:“舍得。”
君慕浅的眼眸忽而睁大了。
“唔!”
空气在一点一点变得稀薄,娑罗花的淡香更重了,几乎将她淹没。
君慕浅用力地攀住绯衣男子的肩膀,像是于汪洋大海之中抱住了唯一一块浮木。
所有感官都被封闭了起来,只剩下他。
很久一段时间之后,封闭终于松懈了一份的时候——
“我说,我说!”君慕浅选择投降了,她大喘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