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当书房了,正好贴着后花园这片梅花林,清幽寂静,适合读书。”
燕无恤瞧了眼,随口提醒:“这梅花林好像通着隔壁那户献宅的富人家,夫人要管好下面的奴婢,平日误入了就不好。”
“知道了。”
另一边,梅鹿苑门口,与刁县丞见面交接了下工作的欧阳戎,暂时空歇下来,带着谢令姜一起返回,熟悉下新住处。
“令姜兄,确定不来一起住?我让婶娘收拾间院子。”
“不了,还是不劳烦令叔母了。”谢令姜略微犹豫,看了看周围道:“有个世伯家,离得不远,可以落脚。”
欧阳戎也不在意,点点头,告辞一声,准备进门。
后方谢令姜忽道:“良翰兄。”
“嗯哼?”
“今日这堂案子……办的漂亮。”
“拾人牙慧而已。”
“不,你有那股子‘气’。阿父就说过言语只是表象,儒生身上的‘气’才是根本。”
“气?”
“我留下来,也是想寻某股‘气’的。”
“是浩然正气的气吗。”欧阳戎尝试理解。
“是也不是。”是练气士的气,谢令姜有点怅然,“比这更难。是刚刚大庭广众下良翰兄等高而呼时,那一刹那的气,稍瞬即逝,但我还是望到了,可是不理解。”
另外,难怪刚刚他当众朗声说“只办一件事”的时候,一向古板清寒的小师妹忽然转过头直直盯着他看……眼下倒是解了些惑。
“是这样吗。”
欧阳戎很想问该不会是他的帅气侧漏吧,但想了想应该不至于,小师妹只是“胸肌壮硕”,不是无脑。
“我就当是令姜兄的缪赞了。来日方长,下次若是再看到了,可以提醒声,我也好奇。”他笑了笑。
谢令姜颔首。
又问:
“今日这一路下山也看见,难民、恶霸、治安……这龙城的灾情……我刚刚见你与刁县丞在屋内好像有些争吵?”
“只是赈灾理念有一丁点不同而已。”
“良翰兄可有良策?”
“谈不上良策,中策罢了,但也好过现在的下策。”
“中策是什么?”
门前明媚阳光照射下,准备进门的年轻县令地上的影子顿了顿,似是犹豫了会儿,留出四个字,头不回进去了。
“以工代赈。”
“以工……代赈?”谢令姜停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