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父,我没你想的那么笨,你是不知道,我与大师兄关系其实好得很!我,我把贴身裙刀送给他了,大师兄也收下了防身,他一摸刀柄,我就知道他在想我。
“大师兄知道我喜欢吃葡萄,把院子里的葡萄藤都摘光了送给我吃,大师兄还陪我去抽姻缘签,还……还给我做了一架秋千,我很喜欢那架秋千,他还答应我,不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离开,与我约定一起去做一番利国利民的事业!”
今日不穿红衣的绝色女郎眼圈通红,眸中噙着一点晶莹泪光,坚定说:
“阿父,我和你说,我才不害怕清秀姑娘与大师兄怎样,甭管究竟是谁先来,合适的才是最好的!”
谢旬张嘴无言,看着阳光下女儿侧脸上的倔强与光彩。
少倾,这才中年儒生低头揉了一把脸:“和你娘亲年轻时一模一样……”
谢令姜摇头:“我是我,才不是任何人,感情也是。”
谢旬失笑。
就在这时,父女二人余光像是瞥见了什么,一齐住嘴,转头望去。
只见不远处,赵清秀与雪中烛的身影一起走出了三慧院。
似是也看见了亭子里的谢旬、谢令姜二人,赵清秀朝他们浅浅笑了下,算打招呼。
谢令姜也点点头。
也不知道,这两位越女刚刚在屋子里都商量了些什么,雪中烛脸色缓和了点。
她走出院门后,斜瞧了眼亭内站起身的谢令姜和谢旬,然后冷脸转头,食指指了下欧阳戎的病屋,和赵清秀轻声言语了几句,后者默默点头。
雪中烛无风而起,大袖飞舞,腾空离去。
“湫——!”山顶上方的云海中,正有一头雪白大鸟划破蓝天,清吟不已。
赵清秀两手放在身前,共同紧捏一条刚刚从某人额头取下的毛巾,她仰首,默默目送大师姐离去。
谢令姜走来,微微蹙眉:“清秀姑娘,你大师姐这是回宗门了?大师兄的伤势彻底稳定了吗?”
“嗯啊!”赵清秀点头。
谢令姜长吐一口气,既然伤势稳定了,那现在就是依照病症,寻找疗伤灵药,可以不用一直心惊胆颤的守在病榻前。
谢令姜忽感袖子被拉扯,抬头一看,赵清秀小脸有些欣喜的拉她,将其牵进屋中。
赵清秀来到一张木桌前,取出纸墨笔砚,小脸认真,捉笔写下娟秀楷字。
谢令姜默契垂目,这些日子,二女就是这样日常沟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