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
“我们谢氏女郎挑选郎君,还是有眼光的,尚人物也。”
谢令姜蹙眉,转头看着刚来浔阳城不久的亲姑姑,语气认真:
“大师兄不是绣花枕头,小姑怎么净说些有的没的。”
谢雪娥轻吟:“不是绣花枕头?这可不一定哟。”
她顿了顿,抢在小侄女柳眉倒竖之前,眨巴眼睛,说出一句只有已婚妇人才秒懂的话:
“得试过才知道。”
准备据理力争的谢令姜愣了愣,过了一会儿,晕红迅速爬满刚刚沐浴洗洁的白皙俏脸。
“小姑不可理喻!”
谢令姜狠狠嗔了眼笑吟吟的步摇贵夫人,冷哼扭过头去,不想理她。
只是高昂下巴,她一个人气鼓鼓了一会儿,头不回的嘴里反驳了句:
“大师兄也不是绣花枕头。”特意强调了下。
谢雪娥莞颜一笑。
“嗯,妾身看着也觉得不像。”她点点头。
谢令姜咬了咬牙关:“小姑别说了。”
谢雪娥笑笑,不再逗她。
“糟了。”谢令姜突然往后一缩。
谢雪娥亦迅速后退一步,原来下方,欧阳戎突然抬头,似是察觉什么,疑惑四望。
谢雪娥与谢令姜对视一眼,默契返回“太阴”包厢。
回到屋中,谢令姜走到炉边,盯着炉炭,俏脸出神:
“小姑,今夜这么做,会不会不太好?”
“有何不好?今夜,须让他知道,谢氏嫡女有多荣贵。世间男子大多这样,得之太易,难以珍惜。
“只有让他看见,不知多少人宠你,讨好你,你不缺人追,身边满是优秀郎君,知道你身份有多尊贵,他就开始知道珍惜。”
谢令姜喃喃:“大师兄也是这样吗……”
“只有是人,皆怕失去,特别是曾经有过的。”谢雪娥叹气:“这些事,其实不该我来做,但你阿母走的早,你阿父又太喜欢这个弟子,严厉不起来,只好我这当姑姑的来干。”
“对了。”步摇贵夫人回头问:“浔阳王府那边,今夜来人吗?”
“没有。”谢令姜摇摇头:“不过今晨离伯父他们已经替我庆生,韦伯母与裹儿妹妹还下了一碗长寿面条。”
谢雪娥扯起嘴角,点头:“这位主,确实比以前懂事多了。”
谢令姜抬起头,认真道:“一直没问小姑,难道不在意大师兄的家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