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戎提着两壶黄酒,走出厨房,朝他笑语道。
元怀民无奈摇头,又点了点头。
“院子没怎么收拾,不太方便。”他不好意思道。
“没事,用不上,咱们出去逛逛。”
“去哪逛?”
“星子湖,湖心不是有个亭子吗,走。”
“好吧,我……换换衣服。”
元怀民返身,去翻衣衫,欧阳戎却一溜烟跟了进去。
“良翰兄进来干嘛?我主卧没啥好东西……真没啥东西。”
“你以为我和伱一样,喜欢顺别人东西啊?进来放一下琴盒。”
“良翰兄不弹,带什么琴?”他无语。
“我乐意,不想弹了,不行吗?琴可以不弹,但一定要带,这叫名士风范。怀民兄,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
元怀民换了身文衫,顿时感慨道:“江州司马这个职务真是神奇,良翰兄当了一任,变化真大。还好我撤的早,其实也不是我懒,当江州司马当的。”
欧阳戎懒得理他,放下琴盒后,左右望了望。
“有没有簪子?”
“你要干嘛?”
“用用。”
欧阳戎言简意赅,打开他衣柜,抽出一根普通玉簪子,移步铜镜前,他将头顶的冰白玉簪子抽了出来,转而插上了这根普通玉簪子。
元怀民“嗖”的一下上前,伸手去抓欧阳戎取下来的冰白玉簪子。
“好好好,你随便用,喜欢哪个,送良翰兄了,哎,良翰兄真是客气,怎么送一根这么好的给我还礼……”
下一霎那,他抓了個空。
只见欧阳戎翻手收起了冰白玉簪子,瞥了眼他:
“怀民兄想得真美啊。”
“不是给我,那你干嘛换。”
“叮叮当当的,只是嫌吵,没说送你,收!不准碰。”欧阳戎警惕指了指元怀民前伸的手掌。
“不是送,是借,借。”元怀民强调。
“借就是骗朋友的。”
“……”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全程拌嘴,收拾好后,一齐出门。
院门外不远处,马夫阿力,跳下马车,上前接过他们手里的酒壶与下酒菜,老老实实的跟在了欧阳戎与元怀民后面。
三人前去星子湖的湖心亭饮酒赏烟花去了。
……
悲田济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