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有种畏畏缩缩的气质。
此时他仿佛从恶梦中惊醒,浑身都在打颤,嘴里还在喃喃着什么。
“我儿?”卢丰娘推开旁人,定眼一看,大哭道:“这才是我儿!”
“五郎,没事吧?”
“……”
人群后面,有个青衣奴仆探头一看,懊恼地一拍自己的额头。
“唉,这个丑的才是杜五郎。”
魏家的管事连忙拉开这个冒失货,向卢丰娘告了罪,领人离开了杜家前院。
“嘴上没门吗?非得当面说。”
“叔,我把那个俊的从平康坊一路背过来呢。”
“连是谁都不知,怪得谁来?你也不先找全瑞辨认清楚。”
“那还不是为了……多领些赏钱吗。”
“说来,杜家娘子还真是一枚钱都不赏。”
“抠搜。”
说话间,他们停下脚步。
只见巷子里放着一具由蒲席包裹的尸体,血从蒲席间渐渐淌出来,将积雪染出一片殷红。
“真死了人了?”
“杜五郎身边的小厮,听说名叫端砚,被吉大郎活活打死的,杜五郎这才吓晕了过去。”
青衣奴仆小声说着,唏嘘不已。
同样是贱籍私奴,免不了兔死狐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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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中,杜有邻握着鱼符,手指轻轻摩挲着。
跪在他面前的杜五郎已哭得泣不成声。
“孩儿一直说‘我错了’,吉祥就是不肯让人停手,孩儿被摁在地上,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他停手,端砚……端砚……被打得……”
说到这里,杜五郎哽咽住了,差点喘不了气。
杜有邻唉声叹气,连叹了好几口气,问道:“吉大郎还说什么?”
“他问我‘咽得下这口气吗?’阿爷,我们找二姐给端砚讨个公道好不好?”
“混帐!”杜有邻拍案喝道:“还嫌给杜家惹的麻烦不够?”
杜五郎吓了一跳,嘴唇都在哆嗦,却还抬头看着杜有邻,眼神中满是乞求。
卢丰娘见不得儿子这般,抹泪道:“郎君,五郎都让人欺负了!”
“够了,吉大郎伤到五郎否?到京兆府告他打杀奴婢,杖刑一百、赔钱五万,你便满意了?出去。”
“郎君。”卢丰娘委屈地跳脚。
杜五郎泪流不已,嘴唇哆嗦,道:“阿爷,端砚从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