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全瑞微微吃惊,这才点点头,长叹道:“阿郎虽为东宫属臣,然不过虚职,平素连话都不敢与旁的官员多谈,如何有甚把柄?没有把柄!除了……”
“除了柳郎婿?”薛白问道。
全瑞忽然打了个寒颤,反应过来,惊道:“果真是柳郎婿落了罪证在旁人手里?!”
这正是薛白刚才就打算问杜五郎的,柳勣带其去平康坊一事是否有人故意为之?
显然,任谁一看柳勣,皆知这是个志大才疏、容易被利用之人。
“太巧了。”全瑞喃喃道:“五郎出事不久,柳郎婿上午才与阿郎争吵过,下午便有人来拿阿郎,这般一看,官差来的也匆忙。定是了。”
“不是那蠢材还能是谁?!”卢丰娘听了,反而哭得厉害,大骂道:“我早便知道这狂生要害了杜家!我早便知道……呜呜……这祸害!”
“大娘子。”全瑞急道:“柳郎婿交友鱼龙混杂,得遣人去问问他是否落了把柄在谁手里……”
正在此时,有仆役匆匆跑回来,还差点在门槛上绊了一跤。
“不好了!全福刚出后门就被捉走了!”
“什么?”
全瑞惊愕,终于乱了方寸。
“我们翻墙走。”薛白反应迅速,拉过杜五郎便走,“必须尽快找到柳勣、太子。”
“我……我不知道太子住在哪啊。”
“我知道。”青岚道:“我曾随娘子去拜见过太子良娣。”
“快。”
青岚赶紧跟上两步,却又回头向卢丰娘问道:“娘子,奴婢去吗?”
“快去,让五郎回来。”
然而,薛白已拉着杜五郎出了前厅。
青岚一跺脚,匆匆追赶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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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白在心中算过,杜宅有一个大门、一个后门,西侧门三个、东侧门两个,京兆府则派了二十人左右,守住这七个门可以,不太可能包围院墙。
也许会有官差巡视,但他知道官府做事必定要走流程,所以得抢一个“快”字。
他先赶到前院马房拿了条绳索,又到储物房拿了梯子,折向后院,直接赶到第三进院东边的假山附近。
这里离别的侧门最远,院外最静,且容易翻墙。
“跟上。”
薛白把梯子往假山上一搭,先爬上院墙,往四下打量了一眼,招呼杜五郎、青岚上来。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