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放在火把上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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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做什么?”
姜亥稍稍探过头,往马车那边看了一眼。
“不知道。”拓跋茂坐在车辕上,往车壁靠了靠,伸手入帘,握住了刀柄。
他很平静,带着些冷笑之意道:“我真的错了,那日没有弄死这小子。”
姜亥怂恿道:“你现在弄死他也不晚。”
拓跋茂转头看了一眼,低声道:“你们兄弟的婆娘儿女都在后面哭丧呢。”
“他还不放我们走,我真的想弄死他。”
下一刻,薛白向他们走了过来。
拓跋茂愣了一下,表情有些僵硬,心想自己活埋了他,他竟不怕自己,之后犹豫着是否一刀劈死他。
姜亥则是眼神中泛起恨意。
终于,薛白走到了他们面前,没有寒暄,非常直截了当地说了一句。
“姜亥,是你吧?可想救你兄长?”
姜亥气息一滞,道:“怎么救?”
他其实很清楚,李林甫太怕死,右相府的守备异常森严,绝对没杀进去劫人的可能。
“我已让人将他从右相府带出来了。”薛白道:“你跟我走,听我安排。”
“老子听你安排?”
姜亥说话时总是带着一股狠劲。
薛白则始终很平静,理所当然“嗯”了一声,道:“我保证把姜卯给你。”
“我能信你?”
薛白转头向后看了一眼,道:“他已默许给我人手,你去不去?”
姜亥看向裴先生,对方却背过身,不说话。
“你不敢去救你兄弟?”薛白问道。
“放你娘的屁……你们五个去吗?”
拓跋茂一直在死死盯着薛白,嘴里漫不在乎道:“去,怂个卵子。”
“先出坊。”
薛白转身走向他的马匹,口中大声向那些金吾卫喊道:“查过了,未见异常,放行。”
他虽年少,且是白身,此时却莫名有股官威,让人觉得他就是主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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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康坊,右相府。
右相府占地广袤,前院置了一排庑房,一些官吏、随从常常在此候见。
辛十二带着六个青衣奴仆,以及一个奴牙郎,已经坐在庑房里等候了很久了。
刚赶到之时,相府奴仆还通禀了一声,说吉温正在办大事,之后会来回复右相,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