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腾空还发着呆,听得消息,惊讶地瞪大了眼,径直向外跑去。
她其实已向阿爷转达了薛白的话,“仇怨与否,在于右相”,并说薛白身上没有半点怨念,咸宜公主所述之事必是搞错了。
得到的只有一句叱喝。
“蠢货,他看似越无怨念,越可见其心狠毒!”
但薛白还是来提亲了,她很希望阿爷能见见他。
也许真是她太容易轻信薛白,却还抱着万一的侥幸,要是阿爷能被他劝服,这辈子哪怕只宽容豁达这一次……
“阿爷!”
“十七娘,回去吧。”
几个健妇从小径那头回来,直接将身形单薄的李腾空往闺阁中架了过去。
“来下聘的人已经被阿郎赶走了,阿郎让你禁足一个月。”
李腾空挣扎不了,看向这座广袤的右相府,感觉不到半点自由。
她阿爷果然不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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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白看了一眼右相府,牵着马离开。
虽是意料之外地与李林甫决裂,往后会更加凶险。但离开索斗鸡,他心里反而轻松了许多。
薛灵很失望,一直嚷嚷个不停。
“我薛家也是名门望族……”
“你又要去赌吗?”薛白往青门方向走了一段路,回头问道:“若我让伱戒赌,戒得了吗?”
薛灵敷衍地笑了笑,道:“我不过是到青门与友人小聚。”
薛白知道这种人到死都改不了,也无话可说,自策马而走。
“六郎,你何时搬回家住?”
薛灵喊了一句,掂了掂瘦马背上的褡子,心想有了本钱,今夜就发一笔横财,将割卖出去的宅院全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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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白在青门酒肆一座望火楼附近翻身下马,还在整理缰绳,有人在他身后唤了一句。
“薛郎君。”
薛白转身见了田神功,笑道:“过了年节,换了身盔甲?漂亮。”
“嘿嘿,多亏了郎君提携。”
“我与右相闹了别扭,暂时莫与我走太近。”
薛白小声说着,递了一枚不小的金子过去。
田神功不接,低声道:“不过是添两双筷子的小事……”
“拿了,给神玉找个媒人,聘礼不够再与我说。”
薛白的语气不容置喙,田神功也不矫情,咬咬牙收了,眼神又有不同。
“走了。你近来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