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李琩惊疑不定,道:“当年李瑛真的要造反,才会留下如此狠毒之辈。右相,你当将这些毒计告知圣人!”
“唉。”李林甫叹惜一声,摇头。
“右相?”
“天子家事,外人如何进言?”李林甫道:“薛白献骨牌于圣人,借机谗害老夫。如今,圣人已不信任我了,且此事并无证据。”
“那该如何是好?!”
“李瑛余孽看似与太子不和,实际上早已联合,此番争夺盐税之权,目的在于削弱本相之势。待老夫一罢相,则无人可制衡太子。到时,太子手握西北四镇,得河东盐税,有川蜀边将之好感,登基无虞。也许,太子还答应了韩愈会为李瑛平反……那已是你我身后事了。”
“右相,你得阻止这一切啊!”
“天下万事,决于圣人心意。老夫,劝不了圣人。”
李林甫说着,拍膝叹息,起身。
“受人之托,终人之事。十八郎要查的,今日特来将结果告知。时局如此,无可奈何啊。”
他出了这间禅室,立即就有女使与护卫迎上来,警惕地保护着他。
回想今日之行,丰味楼前车水马龙,宝刹寺里差点被木鱼砸了,危机重重,李林甫遂决意,往后不能再冒这样的风险。
好在值得,今日密谈无旁人在场,李琩如何,都与他毫无关系。
……
“盈娘,伱说我该如何做?”
李琩问了一句,见达奚盈盈回过头来,脸上掌印与脖子上的掐痕通红。
他当即把声音放柔,抚着她的脸,道:“我,心情不太好,你知道我以前不是这样,这些年,我太难受了。”
达奚盈盈低下头,问道:“右相既不能改变圣意,阿郎或能出面?”
“我?”李琩道:“你难道不知圣人有多嫌恶我吗?”
“薛平昭之事,最初似乎是……咸宜公主要阿郎查的吧?”
李琩如获救兵,心想大唐公主过得可比他们这些皇子要滋润得多。
达奚盈盈抬头瞥了一眼,见他怀中还露着她那身契的一角。
她万福而退,出了禅室,离开前轻声道了一句话,而李琩正在思考,没太在意。
“奴家不怨阿郎。”
达奚盈盈确实在想,不该怨这位寿王,错不在他。
他只是一个被父亲抢了妻子而遭万人嘲笑致心态扭曲的可怜人,只是一个被关在十王宅严密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