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好言好语地应了,将妹妹安排的事打理妥当。
两人上了马车,杜妗忽沉默了一会,小声问道:“今夜?”
“别说。”杜媗微微慌乱,轻声道:“我是喝醉了才闹出这等荒唐事来,你既替我遮掩,又何必再提。”
“那怪我吗?”
“我自己没用,岂会怪你。”
杜妗问道:“我反正改嫁不了,无妨。阿姐这般遮掩,可是要改嫁了?”
杜媗一愣,摇了摇头。
“早就决意不嫁了。”
马车缓缓驶入杜宅,却见杜五郎早已候在侧门处了。
杜妗缓缓下了车登,见兄弟这副傻样,随意找了个理由教训他,指了指屋檐下的喜鹊屎,道:“非在家中扎这许多鸟窝,还站在下面,呆吗?”
“二姐你能不要一天到晚训我吗?我可是与国子祭酒一起喝过酒。”
“你便是与圣人拜了把子,也是我弟。”
杜五郎不耐与她们说话,挥手让她们进去,自告奋勇在侧门处迎客。
今日只是家宴,连杜甫都没请,反而请了薛白的一大家子。
不一会儿,有人驱马而来,是杜希望在长安中的两个儿子,杜位、杜佑。
杜位二十岁出头,相貌俊俏,气质温润,十分好相处;杜佑今年则只有十二岁,聪明伶俐。
“大叔。”杜五郎先向杜位行礼,再向年纪小小的杜佑行礼,道:“五叔。”
“五郎乖。”
杜佑笑了笑,踮起脚,抬手摸了摸杜五郎的头。
杜五郎嘻嘻哈哈,转头道:“阿叔,何时成亲?”
“快了。”杜位提起李十四娘不由就显出笑容来,“到时你来观礼,别忘了带你好友薛郎一道来。”
“薛白与你可是两种人。”杜五郎嘟囔道。
不多时,薛家人也来了,薛白与几个兄弟策马在前,杜五郎迎出去,看也不看他们,径直到马车边迎柳湘君。
“伯母来了,阿娘总念叨你呢。说河东名门中,她在长安最交好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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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无人引见,薛白还是很快与杜位见了礼。
“可是近来声名鹊起的薛郎当面?”
“不敢当,想必是杜位兄?”
“我比杜誊高一辈。”杜位笑道,很亲切。
薛白也笑,道:“我与子美同辈论交。”
“那我们各论各的。”杜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