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忠嗣也是眉头一挑,看向薛白,与他异口同声地道了一句。
“不抛巨石?”
“不错。”
“试试看。”薛白道:“不该往大了造。而该调整梢杆角度,看能否斜抛高处;或往小了造,置于攀山小道。”
“时日已不多,敢问可否尽快?”
“我估且一试。”
“好!”
王忠嗣极爽快,说完正事便站起身来,怀往里一摸,发现无旁物,干脆将佩刀解下递给薛白。
“薛郎赠河陇如此重器,我唯此佩刀回赠,以示不忘今日。”
“多谢。”
薛白也不推辞,双手接过。
王忠嗣又向他点了点头,不再多言,翻身上马而去。
~~
次日,右相府。
议事厅的屏风后,李林甫负着双手,来回踱着步。
一众官吏正在向他禀报。
“右相,都打探清楚了,虢国夫人近来一直没进过宫,圣人已有数日未看薛白的故事。”
“下官确定,工部并未收到任何监造军器的文书,此事乃李华僭越行事。”
“兵部亦是如此。”
“……”
“右相,此事很明朗了。只要证明薛白是李瑛余党,私造军器、交构边将的罪名他躲不掉。”
李林甫却是摆了摆手。
薛白要献军器,此事不难查。
王忠嗣的举动也一直有人盯着。
正是因此,李林甫反而疑惑,薛白为何会犯这样的错误?
献军器本很简单,却不报圣人,不经有司,反而通过王蕴秀结交王忠嗣,真以为瞒得住?还是胆大包天了?
亦或是故伎重施。
上次,薛白正是一边以骨牌、故事哄得圣人开怀,一边以“韩愈”引他攻讦,结果反而使他失去圣人的信任。
吃过一次大亏,此番李林甫预感到此事不简单,已不敢轻易出手。
只是思来想去,若坐视不管,任那小子献军器、立功,暗助王忠嗣,亦是不妥。
正在犹豫之际。
“阿郎,十郎到了,有急事。”
“让他进……”
“阿爷!”李岫已匆匆进了堂,道:“可是阿爷命将作监主薄萧邡之状告薛白私造军器、交构边将?此事孩儿事前不知,如今诸公相询,如何应对?”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