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番两次折辱于一竖子,莫非圣人想听宰执言‘陛下,老臣被那乳臭未干的稚子耍了啊,老臣好委屈’,这便是你要我做的解释吗?!”
“可此事,阿爷分明没有中计……”
“啪!”
“还敢多嘴。”
李林甫林抬手便给了李岫一个巴掌。
“废物!你身为将作监右校,不知管教属下,反而管教起我来了?”
“孩儿不敢。”李岫当即便跪倒在地,手足无措,“孩儿不知……”
“查!”
李林甫怒叱道:“既不知还不去查?跟在老夫身边,一辈子喂饭给伱吃吗?!”
“啪!”
李岫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慌慌张张往外跑。
其实此事与他毫无关系,无非是恰赶到了阿爷气头上了,将作监连工匠在内有两万人,他根本就不认识萧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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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刑部狱。
随着铁链锒铛作响,萧邡之被绑到刑架之上,脸上犹带着震惊、不可思议之色。
“诸位,可是弄错了?是我揭发王忠嗣、薛白私造军器,他们未经有司,擅于京畿制造重砲。我秉公探查,未触任何律例,我乃朝廷命官,诸位以何罪名拿我?!”
任他喊了许久,却是无人应答。
直到刑房外有人开始对话。
“刑部官吏也懂施刑?还是我来。”
“久仰罗公大名。”
“来人,将我的‘驴驹拔撅’搬过来。”
萧邡之目光看去,待见一个身穿浅绿官袍的阴翳男子进来,一瞬间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
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人是谁,罗希奭,罗钳。
站在罗钳身后的还有三名紫袍官员,竟是亲自到刑房来观刑。
“不,不,你们没有罪名拿我!”
“萧邡之,你诬陷边镇大将,何人指使?!”
罗希奭还未动手,犹在招呼人搬东西。
萧邡之已有些扛不住,哆哆嗦嗦道:“罗御史,自己人啊,是右相让我做的,真的是右相吩咐……”
“事到如今,还敢狡辩?”
“真的!真的!就是与你一样的御史,持右相手令命我做的……”
“无妨。”罗希奭笑了笑,“一开始都嘴硬,我有的是时日与你慢慢询问。”
“……”
惨叫声响起,连壁上的火把都跟着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