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词句都是腾空子想的。”李季兰不肯贪功,已飞快地说了出来。
“不是。”
李腾空来不及狡辩,眼看薛白目光看来,连忙扭过头去,道:“我不过是……指点一二罢了。”
“对了。”薛白道:“之后的故事,我还是想略作修改。”
“啊?”
“且说张生入京赶考,崔母逼莺莺出嫁旁人,她宁死不从,遂出家为道,崔家只好寻一婢女冒充她嫁于一庸人,待张生高中归来,从道观接出崔莺莺……你们觉得如何?”
薛白觉得如此一改,李隆基定然会喜欢这故事,都用婢女代嫁来表明寿王妃与杨太真不是同一个人了。
可他面前的两个小女道却是呆愣住了。
“小女子无才……哪知道这些……”
“师妹,等等我。”
她们匆匆跑掉了。
薛白无奈地吁了一口气,回过头来,颜嫣正坐在秋千上,一脸看戏的表情。
“阿兄把人吓跑了。”
“没有。”
“季兰子叫你先生呢。”颜嫣又道:“我又是阿兄的先生,那岂非是她的祖师?”
“别胡说了。”
颜嫣真就不再胡说了,起身,乖巧地行了万福,道:“阿兄,启玄真人说我已学会了他的吐纳之法,往后该向阿兄学太极拳法,请阿兄多多指教。”
薛白不敢逗她,但两人对视了一眼,却是因默契而同时笑了出来。
因为想到了他们常说的那句话。
“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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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元节过后,在终南山居的日子也就结束了。
回程时,薛白随着圣人的车队而行。
他驱马走在颜嫣的马车旁,一路都老老实实的。
此行虽没能根治颜嫣的病,好在得名医调理,还是稳固住了她的病情;他还教会了李季兰写戏文。
从唐昌公主口中了解到宫闱旧事,确立了志向;与庆王结成了暂时的同盟;与咸宜公主夫妇化敌为友;以几首词作增进了圣人、贵妃的好感。
与宁亲公主驸马、广平王也有了初步的接触。
从局势上来说,把咸宜公主这个最爱出头的拉拢过来,右相府、东宫暂时都不能借刀杀人,又不愿亲自出手对付他,想必能得到暂时的安稳。
而且祸水东引,有的是让东宫与右相府烦恼的地方。
当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