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她吓了一跳,转身就逃,薛白却追上来。
“先生,我不能与腾空子抢你。”
“我因你流鼻血了。”
抬头看去,果然见到了那两道鼻血。
后来的画面就变了,那图集上的画面一直在晃动。
她与她手拉着手,像是两朵在水面上摇摆的并蒂莲。
李季兰真的被自己这个梦吓坏了,吓得出了一身细汗。
……
“真人,徒儿大概是病了吧?”
次日,玉真公主在李季兰的榻边,伸手探在她额头上,皱了皱眉。
“发烧了。”
“许是……夜里燥热,掀了被子。”
玉真公主拿出一枚药丸塞进李季兰的嘴里,道:“为师开些药,无大碍。待病好了,再启程回王屋山吧。”
“不可因徒儿而耽误了真人的行程,徒儿能否留在长安玉真观与腾空子一起?”
李季兰低声说着,看了李腾空一眼,莫名有些脸红。
再想到腾空子心无杂念,自己却梦到了那种东西,十分羞愧。
但至少能留在长安,将戏文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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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五,万岁千秋节,三品重臣与皇亲国戚们为圣人过了生日。
次日,一队车马缓缓出了长安城,玉真公主又要离开,相送至十里长亭的人非常多。
“姑祖。”李月菟上前万福道:“阿兄本早早就说好会来,可他如今被禁足了,千方百计都不能出来,只好让我代他相送。”
“不妨事的,他身为皇孙,守规矩更重要。”
玉真公主比别人多知道些详情。
近来,东宫又有些岌岌可危之态,先是李俶被禁足,之后是裴冕案牵涉颇广,房琯、杜鸿渐等人皆被贬谪外放。
须知七月中旬,圣人方任李泌待诏翰林、供奉东宫,朝中都以为东宫形势转好,结果不到一个月,中秋都未到,就像是一巴掌抽在了东宫诸人脸上。
玉真公主不参与这些,她受李白影响讨厌安禄山,且她喜欢俊的,讨厌丑的,看不得圣人被那滑稽胖子逗得前俯后仰的样子,干脆回王屋山去。
车马远去,长安古道安静下来。
从次日开始,不断有被贬谪的官员在此启程,留下了许许多多遗憾与忧虑。
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
古道边的树林日渐添了秋意。
终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