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若不肯到长安定居,则休想及第;
他对崤山以东的百姓课以重税,使他们供应了大唐三分之二的绢帛、近一半的粮食,所谓“河北租庸,充满左藏,财宝山积,不可胜计”;
他禁止河北本地建立防务以应对契丹、奚人等外虏频繁入侵,由朝廷设立边镇,命边帅频繁主动出击,削弱河北民力;
他重用没有根基的胡人将领,降低河北氏族对军队的影响,使河北边境日渐胡化,削弱其对关陇统治根基的影响。
总而言之,一手索取、一手严防,安禄山就是他的手,替他牢牢扼住了河北氏族的咽喉。
故而,大多数世人没听说过安禄山到底打过什么大胜仗,李隆基却总夸安禄山战功赫赫。
有些人不懂圣明天子的深谋远虑,赋诗“年年战骨埋荒外”指责他好大喜功了,错了。他是旷世明君,在最短的时间内,以最轻松的方式,做到了天子集权。
“朕最忠心的臣子,替朕解决了一桩大事啊。”
李隆基感慨了一声,伸出手,抚了抚安禄山的圆滚滚的肚子。
安禄山像只被摸了脑袋的狗一般,笑道:“胡儿的大肚里装的,全是对圣人的赤胆忠心。”
“哈哈哈哈。”李隆基开怀大乐。
有了这样忠心的胡儿坐镇河北,裴宽确实可以除掉了。
旁人总觉得是李林甫、安禄山要对付裴宽,错了,从一开始,真正看裴宽不顺眼的就是圣人。
除掉裴宽,就是再给河北氏族一个巴掌,彰关中天子之威严,使天子集河北之权。一直以来,只是在等待适合的时机罢了。
时机成熟,除掉裴宽,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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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至!”
“臣等恭迎圣驾,圣人中秋安康……”
夜幕落下,一轮圆月升起,御驾抵达勤政务本楼。
安禄山不敢与圣人一道入内,小步绕到裴宽身后落座。
官员们的最前方,李林甫转过头看了他一眼,他嘿嘿而笑,示意今日要办的事已办完了一桩。
另还有两桩事,一是在右相攻讦东宫时递几句话,于他而言更主要的一桩事却是认杨贵妃为母。
御宴嘛,在逗圣人开心的同时,不动声色地给自己谋好处,胡儿最擅长了……
李隆基落座,兴致却没有上元节时那么高,当即招了招手,让高力士把李亨唤到身前。
“儿臣给父皇请安,伏惟父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