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一主二副三个班子,以备不时之需,你不必急。”
范女收着碗,小意地问道:“还请真人指教,奴家可有何处不足?”
“你才貌双全,唯气质不像红娘。”
“是。”范女低下头应了,正要转身却是多嘴道:“奴家见腾空子与薛郎好般配,冒昧一问,不知..”
“你莫胡说。”李腾空连忙打断,心里却没有很生气。
然而,她再一看,忽然觉得范女的气质还真是像极了她心里的红娘。
“恁时节风流嘉华,前程似锦,美满恩情日暮,宣阳坊的薛宅中有歌声响起,带着些戏腔,悠扬婉转,颇有新意。
由此开始,这里日日笙歌,像是成了一座小梨园。
那些盯着薛白的人,看到伶人在薛宅进进出出,不免都在心中评说几句。
“果然是圣人宠信的佞臣,与圣人一模一样。”
薛白却依旧住在长寿坊薛宅,更多时候都是在习文练武,随着颜家兄弟学君子六艺。
他觉得颜泉明似有些好色,颜泉明总问他为何不去宣阳坊看美人。
“美人往后总是不缺的,两位兄长却是快要回河北了。
“是啊。”
颜泉明道,“这趟归京述职有够久的.…...”
在这种安宁的气氛中,薛白其实在悄悄关注着朝廷的局势。他没有再去找王忠嗣玩,而是在元载迁新居之后,到元宅去了一趟。
元载很热情,拉着薛白在后堂坐下,赞不绝口。
“薛郎大恩,丈人之处境看似坏了许多。”
“元兄莫非是在骂我?”
“恨不能给薛郎磕三个头。”
近朱者赤,元载如今已多了几分杨钊的油滑,好在他早年的贫苦经历使他颇深沉,遮住了这种油滑。
“整顿教坊,不可能没有代价,如今朝中群情汹涌,弹劾丈人的奏书如雪,包括原本与他交好、亲近东宫之人皆表露了不满,圣人显然打算让丈人担着这后果。”
元载说着,脸上满是笑意,既是为王忠嗣高兴,也是为杨党能拉拢王忠嗣高兴。
他起身,亲手为薛白斟了一杯果露,又道:“如薛郎所愿,丈人已有成为孤臣的迹象啊…另外,我听闻哥舒翰、安思顺等人要回朝了。”
薛白过来就是听他说这些消息的,道:“王将军与这些将领关系如何?”
“他们私下关系或许不好,但都非常敬佩丈人。”元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