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
这便是两人之间的不同之处,李泌年纪轻轻便居六品高官,却未将官职当一回事,轻视仕途,更喜着道袍或白衣,以明淡泊心志;薛白倒不是为了炫耀这九品小官,而是认为穿着官衣办事大家方便,那些小吏、杂役们要找他也一目了然。
忙了三两日,他们好不容易把右威卫、右领军卫都占了下来,才知道其实占衙署也很辛苦。
如此,秘书省便扩充到了原本的两倍大小,虽然还有所不足,却可以展开先期的庶务了。
而著典的第一件大事,却是李林甫亲自来宣读主持纂修的官员任命。
四月初一,皇城内金吾静街,气氛肃然,已被召集到秘书省的官员、们分列站立等候,只见执戟的卫士护着高官重臣们缓缓而来。
最前方是有四人,其中两人身披紫袍,两人穿的是亲王礼服,远远便让人感到一股庄重威严的气势。韦述也是一身紫袍,上前相迎。
这五人便是大典的监修,嗣岐王李珍、嗣许王李、右相李林甫、左相陈希烈、礼部尚书韦述。
薛白才知原来韦述如今兼任了礼部尚书,想来如此才配得上监修的地位。
之后又是先任命一批副监修、都总裁、总裁、副总裁、纂修使等等。
“另设图书催纂使五人,监督纂修的进度,以九品官员充任,校书郎薛白,校羊袭吉,集贤殿正字杨护…...、
了一个官职,想必能多领一份俸禄。
薛白站在人群后方,听得正困,忽然听到自己的名字,得知自己终于还是兼任到往下则还有编写人、缮录人、圈点生等等,更具体的任命还得等各方学者聚集长安。
之后,五位编修便开始漫长的发言。
李泌不知何时从前方队列中退了下来,到薛白的身旁,低声道:“你又闹出了好大动静。
“错了,不是我闹出的。”薛白道:“明君、盛世,著大典本是应有之意。之前没有是因为纸价太高,连右相都要想办法‘节流’。”
“因势利导,你手段更高了啊。
“还是错了。”薛白道:“这次可不是争权夺势,这次只是正常庶务而已。”
反正都是闲着听高官重臣们说些冠冕堂皇的话,李泌也有兴趣与薛白多聊聊,小声道:“不妨说说这争权夺势与正常庶务,有何不同?”
“打个比方,抢饼吃与造饼吃的区别。此前我带着寒门举子们闹礼部,科举这块饼就那么大,我们多分一点,他们就少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