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让达奚珣感到无趣。
“够了,还敢糊弄我,文书已给你签好了。王昌龄即日贬迁龙标,不得逗留,你亲自去办。
“喏。”
“喏。”
因此事,杜有邻都有些不太想在吏部待了,权柄全是官长的,一天到既罪责的事。
他到了秘书省,眼看众人热火朝天都是在做文章事,心中不由十分羡慕,看来看去,觉得若是蒋将明升个官,把秘书丞的位置让出来,就是个很让人满意的官职。
“怎么?想迁任秘书省了?”陈希烈忽然从走廊过来,招了招手。
“见过左相。”
“老夫与你说的还算话。”陈希烈笑道:“待邸刊院官职设立,本相当为你举荐。”
“多谢左相。”杜有邻道:“下官已与薛白说过了,他大概也是同意的,若能给他一个好的畿县官职。
“不急,暂时而言,邸刊院还离不开他。但本相一定会留意。”
这一番话说过,双方都很满意。
陈希烈又道:“老夫先走,你再慢慢办差。”
他才不希望让人误会是他贬谪了王昌龄,连忙避了。
杜有邻见此情形,哭笑不得,询问了一些吏员、找到刊报院,只见王昌龄正独自一人在收集书稿。
后方的院内一片繁忙,也不知是在做什么。
“王大兄,见谅了。”
杜有邻局促地行了一礼,递上一本《曲江集》,道:“这是我赠你的礼物。”
“多谢。”王昌龄笑了笑,“我行李都收拾好了,明日便可走。
“是,龙标县虽贫瘠荒芜……毕竟还是去当官。”杜有邻递过文书,说不下去,问道:“薛郎呢?
“他公务在身,由他去忙吧。”
王昌龄才被调回长安没几日,却又被贬到龙标县了。
他出了长安,挥挥手,向东去了。
薛白没有去送行,只是督促着工匠杂役们把刚印出来的《天宝文萃》发散出去。
他则依旧带了几份报纸,进宫觐见。
李隆基接过报纸时,神色有些随意,然而,目光落在那第一首诗上,他眼神已迅速认真起来。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这诗太过奇特,且恰好很符合李隆基的经历与喜好,甚至让他低声念了出来,之后赞不绝口。
朕倒未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