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才开始,先拉拢分化他们。
“我担心你的安危。”杜始搂住薛白,道:“这里是他们的地盘。”
“也会是我们的地盘。”
“嗯。
“怎么不穿裙子?
哪有时间换?”
这两句之后,两人嘴上说的还是正事。
离开了长安之后,杜姱不似以前那般自信,总有些焦虑。
“终于能当面与你说,这个局我设得不好,几日之内要找出能牵动各方关注的公卿之女,还得把消息散出去,太仓促了。
“我知道,不必求全,能达到这两个目的就可以,目前算顺利。”
“来不及挑人选,既要出众,又要见过世面,还得有身手,否则不能深入虎穴。”
“还是深入虎穴了。
“嗯。
“见过她的人多吗?
“不算多,在近处见过她的就更没几个,但我们得抢在郭家人到之前镇住场面。”
“好。”
“我很担心,长安那边如何解释?”
“没关系,只要把他们的罪名定死了,如何解释都在我们。相反,我们若败了,解释权就在他们。这种局面,胜就是全胜,败就是完败,故而,不需有顾忌,不需求全,无非是不择手段去干。
次日天蒙蒙亮,薛白才从驿馆出来,竟是径直回家去了。
吕令皓一直派人盯着,等到午间,不见他有所动作,反而大为忧虑,竟是亲自登在堂上等了好一会儿,薛白才过来了,一看便是才睡醒。
“薛郎这是……出了这么大的事,竟还能睡得着?”吕令皓急道:“我可是一夜未睡,就在令廊苦等着啊。
明府在等着什么?
“等什么?我等案子结果,等张家小娘子消气。马上便是年节了,莫因我们这小县之事,惹得圣人心情不佳!”
薛白毕竟是长安来的,闻言,没掩住那不以为意的神情。
三个县官之中,他刚到偃师,与张家小娘子看起来关系颇好,又救人有功,目前看起来责任最小,才能如此一脸轻松。
“明府想如何结案?”
“自然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薛白反问道:“敷衍张家?
吕令皓脸色难看起来,反问道:“你待如何?
“误会了,我绝不敢逼迫明府。”薛白苦笑摇手,道:“我还是去清丈田亩吧。
“是我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