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推门而入,讶道:“薛御史也在,正好,一并说了,怀香的案子,朝廷已有定论。杜少尹手中还有一些人证物证,且交出来吧。”
杜有邻起身,问道:“朝廷已有定论,是何样定论?”
“御史台的奏章递交上去,右相已批复了。”
“但不知,圣人批阅了没有?”
罗希奭只觉好笑,问道:“你几时见圣人操心这等小案子?”
杜有邻讶然,转身向薛白看了一眼,喃喃道:“那万一,圣人把中书门下的奏折调过去看……”
“让你把手里的证物都交出来。”罗希奭不耐烦道,“对了,我知道杨国忠想对付我,你们莫被他利用了,不论是御史台或京兆府,都还没轮到他说了算。”
忽然,院外有人高声说了一句,语气得意洋洋。
“那是谁说了算啊?”
罗希奭转头看去,只见是杨国忠披着一身紫袍,人模狗样地走了过来。
就像是右相常用的唾壶包了一层紫色的布。
“杨中丞含了谁的痰,谁便说了算。”
任杨国忠脸皮再厚,闻言也是勃然大怒。
罗希奭不由得意,他才是右相府的心腹、旧臣,至于唾壶,就算官阶升得再高,也就这点能耐。在御史台,他能把杨国忠这个御史中丞架空,在京兆府,他已收买了严武。
过去“罗钳吉网”连储相都敢对付,让长安城不知京尹之名,如今的“罗钳严网”亦然。
“给我拿下!”杨国忠暴喝一声。
罗希奭转头看去,只见严武向薛白的方向看了一眼。
“杨中丞当这里是……啊!”
罗希奭话音未落,严武已一脚狠狠踹在他的膝弯处。
剧痛之下,罗希奭摔跪在地,还没来得及挣扎,一双铁钳般的手已摁住他的胳膊,用力一拧,“咯哒”一声将他的胳膊卸了。
他空有“罗钳”之名,双手远不如严武有力。
“严武?你做什么?!”
“你逼迫我制造冤案,认罪吧!”
罗希奭不敢相信,严武居然背叛他,为了给死掉的严挺之出气吗?可严武不该是这么不切实际之人。
“你?得罪右相,下场比你阿爷可要惨得多……”
“右相如日中天?”严武俯在罗希奭耳边,道:“你连裴谞升官了都不知道。”
“你……短视!”
“蠢材,我没想过当你这种酷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