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神威嘴快,开了口就收不回来,再想装傻却难了,只好往东边指了指。
高力士微微叹了一口气,道:“难为你机敏,能猜出来,随我一起查办案子吧。”
“孩儿看吴怀实的位置被顶替了,还以为此事已经妥了,那还办什么案子?”
“还有寿王的案子。”
冯神威心中一紧,好生后悔掺和到这桩事里,暗忖方才就该装傻,咬定王忠嗣与薛白有仇。
高力士挥挥手,道:“京兆府查到,寿王曾‘妄称图谶,指斥乘舆’,伱先去了解,我晚些过去。”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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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狗坊。
大笼子被缓缓打开,薛白走了出来,看向高力士,诚挚地笑了笑。
“多谢高将军了。”
“上一个关在这里的人是姚思艺,他已经死了。”
“所以我更该感谢高将军。”
“与我无关。”高力士摇头道,“你并非就此脱罪了,而是京兆府查到了寿王妄称图谶的线索,你自称追查此事得罪寿王,遭他诬陷,便协同查案吧。”
薛白道:“一定尽心。”
“接下来,你随时听我调遣。”
“那我的官职?”
“你是戴罪之身,圣人自是罢免了你所有的官职。”
薛白既是官迷,当然不愿,道:“但不知我到底是何罪名?”
高力士并不回答这问题。
薛白又问道:“高将军让我听你调遣,不会是要我净身入宫吧?”
面对这个问题,高力士来了兴趣,似玩笑般地道:“我岂敢如此啊。”
“为何不敢?”
高力士小声道:“那虢国夫人、杜家二娘还不杀了我?”
这话算是他敲打了薛白,但他隐隐却感到薛白是在试探他。
“对了,王忠嗣为你求情了,具体为何,你自己查。”
“多谢将军相告。”
“你为何一直以来与东宫不死不休啊?”
两人并肩走着,高力士忽然问了一句。
薛白应道:“高将军也知道,东宫曾经活埋了我。另外,我与杜二娘的关系过深了。”
“这些恩怨毕竟可以过去,可需我当个说客?”
“恕我直言一句。”薛白道:“李亨望之不似人君,庆王长而敦厚,推长而立,谁敢复争?”
高力士问道:“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