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了。”
薛白听了,没有回答,似乎有些不太愿意。
杨玉环看了一眼他的侧脸,知他入仕之后始终是想成为能臣,而不是狎臣。她方才的兴奋渐渐褪了下去,道:“我知你有大抱负,该是很不情愿做这些,取乐于贵妃之事吧?”
“阿姐万莫如此说。”
“无妨,我能明白。”杨玉环笑了笑,道:“就好像李白,他待诏翰林,却只陪着圣人酒宴,为我写些歌舞升平的诗,自是有郁郁不得志之感,我如何能连这点眼色都没有?你们都是大才,屈才来博我一笑,我很感激,且惶恐成了褒姒。”
“不屈才。”薛白道:“周幽王之所以亡国,在于他贪婪腐败,不问政事,任用奸佞,即使没有褒姒,也有贬姒。”
他并没有一味地顺着杨玉环,说这话并不是为了安尉她,只是坦然表明自己的立场。
杨玉环从小到大都是被人迁就着,哪怕连圣人当面都得是哄着她,有些不习惯薛白这种就事论事的态度,但她却没有生气,反而道:“知伱一心国事,放心,不管你要何官职,阿姐为你争取。”
她其实很少这般迁就谁。
“贵妃。”
“贵妃。”
前方传来了高力士的呼唤声。
薛白不敢再说话,停下了脚步,将灯笼递给杨玉环,自己则转身向后退去。
不多时,他听到身后高力士的说话声。
“贵妃原来在此,圣人很担心你。”
“……”
薛白刻意离得远些,不多时,见到了李倓。
“谁?”
薛白遂走进火光中,道:“建宁王,游戏结束了,圣人已经通过了所有的秘室。”
“圣人英明。”李倓道,“我方才在此迷了路。”
“太子与广平王呢?”
“继续往前了,必是晚于圣人。”
薛白其实掌握了他们三人的进度,道:“今日方知建宁王智勇双全,身手敏捷。”
李倓为人还是坦诚的,没有再假装下去,而是走近薛白,附耳小声道:“别说出去,我请你吃酒。”
“好。”
“嘿嘿。”
李倓得意地笑了笑,没有端着架子,透出一丝憨劲。
从这点看得出来,他的得失心并没有李俶那么重。
之后,他也没有说什么正事,而是讨论着这秘室的各种机关,又说到南诏。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