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迫在眉睫,薛白要何日才能拜相啊?”李林甫道:“那竖子要升官,为父拦着,是不愿再激怒安禄山。他若能逼杨国忠出手,随他去吧。”
“喏。”李岫再问道:“可若,杨国忠立功了呢?”
“西南大将林立,犹生变乱,如今需有信安王李祎那般人物。”
李林甫喃喃着,疲惫地反问了一句。
“唾壶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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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兴庆宫。
勤政务本楼。
杨国忠觐见时留意了一下,今日竟未听到丝竹声。
他猜想,该是圣人玩过了大阵仗,暂时对斗鸡走狗的旧花样提不起劲了。
待入了殿,却见圣人正负手站在一张舆图前,目露思索之色。杨国忠遂又想,圣人该是缺钱花了,正在看还有哪路进献未到。
“臣杨国忠恭请圣安。”
“杨卿来了,不必多礼。朕记得你曾在章仇兼琼幕下任推官,可有此事?”
“是。”
“章仇兼琼还是不错的。”李隆基开口赞称道,“任蜀八年,扼吐蕃、抚南诏,卓有成效。”
当然,他虽然欣赏章仇兼琼,却没想过任他为相,他出身太过低微了。也许这才是李林甫没有真的迫害章仇兼琼的原因,而非其内敛、低调。
“这都是圣人晓谕,方有成效。”
“休得在此溜须拍马。”李隆基问道:“章仇兼琼的功劳里,可有你出谋划策之功?”
杨国忠连忙谦逊道:“臣只是略尽薄力而已?”
“郭虚己死后,伱荐鲜于仲通接替其职,为何?”
杨国忠偷瞥了一眼,见圣人正在看的是西南的地图,心想该是薛白谋官一事又送到御前了,遂应道:“臣久在川蜀,也曾在鲜于仲通手下办事,知他甚有能耐,且为人忠心。”
李隆基听了,点了点头,问道:“若朕用王忠嗣攻太和城,除阁罗凤,继续用他经略南诏,可否?”
“不可。”杨国忠毫不犹豫应道:“王忠嗣虽为圣人义子,然实非经略南诏之人选,臣以为,他若能立下大功,该迁其回朝任兵部尚书。”
他难得见圣人询问他这些国事,以前国事都是悉数交付于李林甫的。
那今日这是为何?莫非是……要拜相了!
想到这里,杨国忠不由打起了精神,仔细应付着诸多考验。
“那杨卿以为,谁可担此重担?”
“臣依旧举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