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必是被唾壶压下了!”吉温道。
提起杨国忠,他万分不屑。
当年大家同在李林甫门下做事,他的官职权力犹高过杨国忠,可惜他被外贬了几年,哪怕得了安禄山的举荐,再回朝,官位已低于那个唾壶。
“唉。”吉温叹息一声,叹出一口臭气,道:“唾壶不学无术,如何担得了宰相啊?”
袁思艺知道,安禄山这次派吉温回朝请功,势必要在李林甫死后于朝堂竖立一个亲近范阳的宰相,此事早有默契。
他能得李隆基信任,忠心是无疑的,但愿意为安禄山做事,一是因为“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二是认为这些事无伤大雅,目前为止,他算是亲近安禄山,但并非完全倒向安禄山。
除此之外,也是因为这能让他感受到权力的快感。决定一方节度使、乃至宰相的人选,让他能暂时忘记自己是一個宦官,只感觉自己是朝堂重臣。
吉温却晓得安禄山为了拉拢袁思艺,除了利诱之外还有离间,比如刘骆谷准备撤离长安时,便以“宫中袁将军”为掩护,在袁思艺身上盖上安禄山的烙印,官场上便是如此,从收了第一笔钱开始,就很难再独善其身。
果然,袁思艺问道:“你们想推谁为宰相?”
“张垍已与府君表态了,会支持府君兼任河东。”吉温道,“他才干、资历不俗,可为宰相,还请袁大监帮他美言几句。”
袁思艺对此不出所料,道:“可。”
“张垍毕竟不是自己人,府君只是想让他暂代宰相。至于之后更适合的人选。”吉温竟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府君所瞩意者……下官。”
袁思艺有些诧异,觉得若让吉温当宰相,真可谓乌烟瘴气了。再一想,连杨国忠这种唾壶都已经拜相了,登时无言以对。
“但就是还有一个难题。”吉温沉吟道:“薛白,此子像一条疯狗咬着府君不放,若不除掉,也是麻烦。”
“耐心些,圣人已过问了杨齐宣的奏折,言语之间对薛白不甚满意。”
吉温道:“下官听闻,圣人命袁大监调查李林甫移棺之事……”
“你还真要让我把李林甫的尸体再刨出来看吗?”袁思艺叱道。
“下官是说,当时有很多人证。”
“放心吧。”袁思艺道,“有我在圣人身边,要除掉薛白不难。”
“真的?”
“薛白有本事。可大唐有本领的人太多了,若不得圣心,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