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旁边听响。可惜,后来薛白一闹,断了教坊这条门路,杨齐宣家教严,养外室不易,只好改去栖霞尼寺,旁人只当他去烧香。
吉温当年的地位还够不到张四娘这等美色,闻言只是“嗯”了一声,道:“是她。”
“可我如何能把她带回家中?”
孙孝哲开口了,向那报信的汉子问道:“几個人来接她?”
“两个。加上王宅的仆役,三个。”
孙孝哲遂满不在乎地向杨齐宣道:“你带我的人去,用你的名义。”
杨齐宣意识到此事万一有严重的后果,道:“可你们方才说是骊山来人带她……”
“怕什么?那是薛白派的人。”
吉温实则还不知是谁派的人,无非是催促着杨齐宣动手。
待那傻子领命而去,吉温的脸色便沉了下来,继续与孙孝哲商议方才未聊完的话题。
“王忠嗣甚是宠爱张四娘,她或许知晓些什么。”
“那是谁要接走她?”
“旁人都无妨。”吉温喃喃道,“我只怕是圣人要问她的话,故而必须要截下她,我先问清楚。”
孙孝哲道:“你问得清楚吗?”
吉温得意笑了笑,道:“看来,孙将军是不知我被贬之前的名声啊。”
他看向远处的皇城,心想,长安城也该想起他“吉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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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载发现有人要接张四娘去问话之后,也不多事。神情平静地回到了王宅,披麻戴孝,跪在王韫秀旁边与她一起烧纸钱。
他默默注视着火焰吞噬一张张粗劣的黄麻纸,一直在思忖着,之后,轻声向王韫秀问了一句。
“我们烧的这些纸钱,丈人能收到吗?”
王韫秀正低着头往火盆里放纸,手中动作一滞,有火焰炙到了她的指尖,她不动声色地收回手稍稍搓了搓,缓缓道:“我以前不信鬼神,可现在信了。”
元载以只有彼此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我看到有人带走张四娘了,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有人要问她话。”
“她的出身、经历,不配给我阿爷作妾,我派人把她送走了。”
“这不是你会说的话。”元载叹息一声,柔声道:“韫娘,我怕你遇到麻烦了。你该信我的,我是伱的丈夫,天塌下来,我也会替你扛着。”
王韫秀沉默着,低着头,脸藏在麻布里。
元载道:“我有个猜测,但不敢确信。因为太大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