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象,想必是烟花使出了差池。”李亨这次竟很有担当,抢先回答,“出了乱象之后,孩儿便得到召唤,为应对父皇问话,便问了薛白,他却说,李齐物欲刺驾。”
李隆基根本不屑于这种假惺惺的解释。
高力士代为叱问道:“太子一进殿便要自请让出东宫之位,可是承认了与李齐物有勾结?!”
“不敢瞒父皇。”李亨有些犹豫着,道:“我教导无方,生养出了不孝的儿子……”
袁思艺听闻,暗叫高明,知太子这是要把罪责推到某個儿子身上。
因为李亨一直被幽禁在少阳院,出宫的机会不多,有几次偷偷会晤李齐物,都是带着一家人到道观上香。这办法还真是可行的。
如同韦坚案、杜有邻案一样,太子若是再次自断一臂,也许能搏得圣人的原谅。
“你生养出了不孝的儿子?”李隆基脸上浮起讥意,道:“朕也一样。”
李亨无视这样的讥讽,心想着该推出谁来承担圣人的怒火。他虽有好几个儿子,但有份量且牵扯到这些事里的只有两人,长子李俶、三子李倓。
据袁思艺透露的消息,李俶今夜去见了李齐物,怕是很难保住了。但,李倓与杜五郎交好,倘若推到李倓头上,是更容易把罪名推到薛白头上的。
同样是舍一个儿子,舍长子相当于认了罪,舍三子则还有翻盘的机会。
给李亨思忖的时间不多,他沉吟着,正打算继续开口,殿外隐隐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
在宫中,宦官走路与禁卫走路声音完全不同,宦官的脚步轻如猫,禁卫披着甲胄,脚步声重如大象。且禁卫到了殿外复命,往往是有重要之事,此时听得外面的脚步声,陈玄礼便告了罪,到殿外去询问。
他们小声说着话,偶然间有风把话语吹到了李亨耳中。
“建宁王……花萼楼……”
其中好像有这两个关键的词语,又像是没有。
过了一会儿,陈玄礼走回了李隆基身边,附耳禀报了一句。
李亨不知他们说的是什么,等了等,待殿内重新安静下来,方才继续告罪。
“孩儿的长子李俶,与薛白争风吃醋,有私怨,得知薛白担任烟花使之后,想要陷害薛白。”
他心里很清楚,自己最大的罪状是方才得知“变天了”还一动不动,置圣人生死于不顾,此时在做的就是解释好他所认为的“变天”是何意思。
“孩儿有罪,明知李俶、李齐物要在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