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曾有,道:“我们去市口。”
不论是飞钱还是酒楼茶肆,他铺开的生意往往都是在城内最热闹的地方。叛军能够提防丰汇行的招牌,却没办法禁绝所有的商旅。
邓四娘最近十分辛苦,她本就经历大难,却还要照顾这样一个伤者,走到内丘县已经快支撑不住了,随时要倒下。
她勉力扶着薛白到了内丘县的南市附近,又饿又累。终于是栽倒过去。
等她再睁眼,已经躺在一张柔软干净的床榻上,旁边还有个三缕长须的老大夫正在给她诊脉。
邓四娘连忙抽回手。
“这位大娘子……”
“别说,我看不起病,你说了我也不会掏钱。”
“不要钱,不要钱,此间东家已经给过了。”老大夫连忙摆手,“大娘子就是劳累过度,心气郁结,近来遇到大伤心之事吧?”
邓四娘没答,意识到她已经救下了那个假太守,他们那些人杀叛军为她报仇,她也算报了这份恩,心事已了。
想到这里,她再次感到活着没什么意思,更想要到下面去找找她的男人和娃儿。
“大娘子不说便罢。”老大夫捻着胡须,沉吟许久,问道:“你……月事准吗?”
邓四娘连活着都不在乎了,岂还在意过这些?理都没理会这老大夫。
“好吧,老夫得去治另一名病人了。大娘子且好好歇养。”
~~
一个镊子被放在火上烤了烤,又用沾了酒的布擦过,缓缓刺进薛白背上的伤口,夹住了陷在里面的箭镞,往外拉了两下,没能拉出来。
“拿匕首来。”
老大夫说着,接过了匕首,继续处理。
薛白紧咬着一块布,大滴的汗水不停流淌下来。终于,“叮”的一声,箭镞被丢在地砖上。
伤口洒上药,敷上金创。
“好了。所幸原来的土法处理得及时,伤势没有进一步恶化。”
“多谢大夫。”刁丙道:“还请大夫多留两日。”
“好说,好说。”
那老大夫正要走,忽想到一事,道:“对了,那位大娘子……”
“怎么?”
“像是有喜了。”
“什么?”刁丙吃了一惊,转头看向薛白,眼中透出不可置信的神色,须臾明白了这是不可能之事。
薛白从剧痛之中缓了过来,问道:“敢问大夫想说什么?”
“那位大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