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一般撒泼卖乖道:“我想要早些登基,道长便不能依我一次嘛?”
“生辰未至,强行登基,命格恐为凶星所夺啊。”
“为何哩?”
李遐周正要开口,殿外忽然响起了一片骚动。
“田将军,你不可硬闯啊!”
“我要见圣人!”
安禄山眼睛看不清楚,听得田乾真的声音,便问道:“阿浩,你这是做甚?李道长正有要事要告诉我!”
“圣人不必再听李遐周的鬼话,此人是薛白的内应!”
“哈哈哈。”李遐周似听到了笑话,爽朗而笑,声音清透,仅凭笑声便显得真诚坦荡。
安禄山拍着胡床,大骂道:“滚出去!李道长当年离开昏君,隐居山林,怎么会是薛白的内应?!”
田乾真从怀中拿出几封书信,道:“圣人,此为高丞相写给我的信,他曾擒获陆浑山庄之人审问,得知为薛白炼火药之人是个老道,身材瘦小,长须飘飘,岂不正是李遐周?”
他显然有更多的证据,不等李遐周狡辩,又道:“臣查过,李遐周虽曾供奉御前,不过()
一个献假药的江湖骗子,事败后悄悄潜逃,昏君为全名声,不敢张扬,只称他隐居了,可不少王公用兴阳蜈蚣袋而无效,知此内情。而这些年,李遐周全无消息,并非隐居山林,实则一直在薛白手下效力。”
安禄山将信将疑,道:“道长,你如何解释?”
“贪狼星动,主星危矣。”李遐周不以为意,手中拂尘一挥,道:“此为薛白离间之计罢了。”
田乾真叱道:“是否离间,我还分不清吗?!”
李遐周淡淡一笑,不答。
田乾真道:“这几夜,你皆与安守忠推骨牌,有吗?”
“那又如何?”
正此时,有内侍上前禀道:“圣人,严相来了。”
安禄山当即召见,很快,严庄大步入内,见李遐周也在,径直执礼道:“圣人,臣是来拿李遐周的。臣已审讯过达奚珣,确是薛白内应,李遐周由他引见,甚是可疑。”
“李道长!你还有何好解释的?!”
“巨门星动,危矣,危矣。”
严庄道:“圣人不必理会他妖言惑众,只需将他交于臣。三木之下,并有实情。”
田乾真不与严庄争夺这件事的主导权,而是任他将李遐周带走。他则单独留下,因有更重要的事与安禄山禀报。
“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