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罪,退了出来。
“哼,背叛的都与我打骨牌?那是伱局面不利,众叛亲离了,哪能怪我?”
心中这般不忿地想着,安守忠绕过明堂,身后忽然有人追过来呼唤他,转头一看,却是严庄。
“严相,你还在宫中?”
“正要出宫,与将军一道走吧。撤换之事,将军不必介意,阿浩为了给高尚报仇,心急了些。”
既然严庄又提及了,安守忠便摆起谱,指斥了田乾真一番,直到听到严庄肚子里咕噜地响了一声,两人哑然失笑,他遂邀严庄到府中用膳。
“走,我府里的厨子好,原先是一个什么国公府中的掌勺,炒菜是一绝!”
赞到后来,安守忠加重语气,还吞咽了口水,其实他也饿了。
严庄则心中暗道:“家中一個擅炒菜的厨子,底细都没摸清楚,竟也吃得下去。”
叛军入城之后各自占据了城中的大宅,安守忠如今住在洛水南岸的道德坊,离皇宫近,离南市也近。
这里原先住的是大唐开国功臣高士廉的后裔,高士廉是长孙无忌之舅,曾参与玄武门之变,乃凌烟阁功臣之一。
渤海高氏虽不属五姓,却也是北齐、隋朝就显赫无比的门阀。另外,能住在洛阳祖宅里的都是嫡支正统,远不是高适那种旁支庶族的寒门子可以攀附的,早不在同个阶层,根本就不来往的了。
总之,叛军最厌恶这些门阀贵胄,安守忠把高家来不及逃走的人都杀了个精光,鸠占鹊巢。
“其实这些世家大族的宅子并不好住!”
引着严庄入内,安守忠大声介绍,是真心不满意,随手便指出诸多缺点。
“这里是沐浴更衣用的,那里也是,哪有那么多脏要洗,这还是前院。”
“那是主人见客之后,须换一身适合的衣裳见下一个客人。”
“为何?”
“名门世族,重礼仪,凡事讲究‘匹配’二字。”
“哼,严相再看那,过道藏在墙后边,又绕,又挡事,我恨不得砸了哩。”
“那是专门给仆役走动的,以免打搅到主人会客。”
“不好住,不好住!”安守忠嘴里嚷着,身子已经坐在了长廊前的软榻上,由着两个婢子给他换了鞋,方才继续往前走,若真教他再回到范阳,已未必习惯。
晚膳甚是精致,用过之后,严庄起身到隔间里洗漱,悄悄打了个哈欠,用水帕浸了热水敷眼以消除眼中的血丝,装作兴致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