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一白,问道:“死了?”
“不错,若非我救你,李亨难道就不杀你灭口吗?你竟还嘴硬,为他隐瞒?被人卖了还为人数钱!”李琬摇头不已,心知像这种无知小卒,初次面对如此错综复杂的局势,头脑一定是不清醒的,搞不懂状况,“也不想想,韦坚案、杜有邻案,他哪次为旁人出过头?含冤入狱,同袍身死,你还不醒悟吗?!”
张小敬低头不语。
许久,他哑着声音缓缓道:“是李辅国让我出手的。”
“果然。”李琬道:“与我的猜测差不多。”
“但箭真不是我放的。”
“放箭者才是李亨真正的心腹,至于你,一开始便被当成了替罪羊,明白吗?”
李琬见这一番谈话收买了张小敬之心,拍了拍他的肩,道:“走,带你去见几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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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禁军营地。
一顶大帐中,陈玄礼忧心忡忡地踱着步,终于听到有人掀帘进来,转头一看,是韦见素。
“如何?”
“据不少禁军士卒们所说,山火是由于薛白几次引爆炸药引起的。”
“真的吗?”陈玄礼对此有所怀疑,“他把自己烧死了,有何好处?”
韦见素叹道:“薛白或许也未料到如此结果吧。”
“我怀疑山火乃旁人所为。”
“嘘。”韦见素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低声道:“凡事讲证据,如今忠王深得人心,大部分禁军将领已表态随他西去,你我该小心些。”
陈玄礼道:“正是连我也控制不了禁军了,可见忠王……”
恰此时,李琬带着张小敬过来,一进帐便道:“有人证了,果然是李亨指使。”
陈玄礼、韦见素二人听了张小敬的陈词,对视一眼,眼神中的忧虑就更深了。
若真是薛白弑君,他们死心塌地,之后随着忠王西向也就罢了。可既知是李亨故意趁乱害了圣人,那如何还能再拥戴忠王?
再加上李琮亦谋逆,如此一来,他们这些忠于陛下之臣就唯有支持荣王李琬了。
陈玄礼面色如铁,思虑许久,忽开口道:“张小敬。”
“在!”
“你还是不是我的兵?!”
听闻这话,张小敬不由羞愧。
他心里也觉得圣人老糊涂了,对圣人有怨气,所以广平王、建宁王一呼,他就响应,跑去射杀杨国忠。但,多年禁军生涯,他对陈玄礼有着天